情,无论谁也不能坦然的面对,而这对于我而言,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闭口的机会,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没有机会改变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将这种时间延迟了几分:“有些东西注定是要了断的,只要五哥儿和盲夏一族还有半缕的关联,他或许就只能沦为别人手下的亡魂,他那些个所谓的兄弟,可不会对他有半分的手软,何去何从,你这个当母亲的,还是,罢了,夫人你自己决断吧,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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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眷夫人之后,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几分,甚至好几天都躲在屋里,不曾迈出去半步,父亲似乎很了解我,只是差人按时送来食物,他做得最多的举动就是站在我的窗前,一个人轻轻的叹着气,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思算是彻底的被他看透了。
启王最终还是没有对燕丘之地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传言是因为五哥儿的坚决反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若是顺从了姒启的意思,亲自带兵出征,或许便能消除启王内心的猜忌,可他偏偏没有这般做,这样一来,原本缠绕在这对父子身上的猜忌自然而然的加深了几分,而现在,我是无能为力的,该做的就已经做了,眼下就只能瞅着是否能有变局发生了。
变局有没有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五哥儿,变了,原本那意气风发的他,现在除了将自己弄得个伶仃大醉之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了,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那是一个昏暗无比的天里,五哥儿居然拿着个酒瓶,闯进了朝堂,用一种近似于浑浑噩噩的姿态,大声的朝着那满朝的文武大臣吼道:“继续啊,来指着本王子鼻子骂,来啊!我武观就是来告诉你们,本王子想来要怎样变怎样。几时受过他人教养,这宫里有几个管得了小爷,小爷要学坏,还用得着他们影响?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可谓是震天动地,说不出的得意,一干群臣,只能面面相觑,面对这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姒启的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他的手猛的这么挥动着,厉声呵斥道:“混账,谁许你进朝堂的!”
“儿子来看戏呀,多精彩啊,借题发挥的,趁火打劫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本王子饮着酒正想听小曲儿,你们倒是唱的一出好戏,当真贴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酒的缘由,就算是启王这般怒意,武观也没有想要停歇的姿态,那身子摇摇晃晃的,猛的喝了一口酒的同时,那手顺势着将所有的人都指了个遍,这一来,姒启的怒气无疑到了极限,就那般的伸出手,在武观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不学无术粗鄙不看侮辱功臣擅闯朝堂,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今日众卿在此见证,五王子武观顽劣成性难堪大用,寡人立誓,永不以五子为储。来人,给我带下去!”
姒启的威严,自然无人敢去触及,那侍卫们,很快便凑了上来,可武观是什么样的人物,又岂是这些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就那般的轻轻一摔,这些个侍卫就已经重重的摔在了一团,再看时,武观的神情依然显得很轻挑,是否并没有半分后悔的味道:“父王,儿子再不济,总也有手有脚,不是连个路都不会走的废物!”
这番话,直说得姒启怒不可遏,看着那武观,摇晃着向外走去的背影,那张脸涨的通红:“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