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
雄兽奔至桥山山腰一处洞窟,终于慢行下来,漆黑的洞窟里,五六双琉璃眼透着黛绿光色。
“火光?”
洞穴深处的一团温色绒焰忽明忽暗,时而高窜时而扑闪。
行至近处,眉间尺见小狰兽松开紧紧圈住鬃绒的五尾,从兽背跃下,也将双手一松,顺着兽背滑下地来。
“这篝火......莫非是岳垚阎刈的同族?”眉间尺见篝火下部的木枝三两横插交错叠起,与姜氏城一带荒野的篝火很是相似,不禁暗自猜想。
未等眉间尺俯身去探篝火旁的脚印,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你为何这般谨慎?阿二若是要吃你,你早就骨头也不剩了。”说话的女子身披一袭白纱,缓缓踱步过来。
女子的宽袖上有几处不易察觉的划损,面容却是清丽如水。
“如此荒郊野岭,怎么你孤身一人?”眉间尺方才发问便觉得此话多余,这女子连几头狰兽都不怕,更别提这荒岭。
“我怎么是孤身一人,我还有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和阿小。倒是你,背着根铜棍子就跑到这儿,不怕被生啃了去?”
女子口中的阿大阿二想必就是这几头狰兽,眉间尺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又见女子和狰兽都没有敌意,便自顾自地在篝火旁坐下。女子走到篝火的另一侧,捋了捋轻纱也是席地对坐。
“唉,一言难尽。我初来乍到,与途识的几人结伴而行,听闻狰兽作乱,便跟随前来讨伐。未曾想这狰兽厉害非常,六人之中两死一伤,其余两个奔逃下山,我逃窜不及被掳到了这儿。”眉间尺低头一边反复抚拭着剑柄一边说道。
“其实我也是阿二掳来的,但你说狰兽作乱我却不能同意。狰兽也和人一样,也进食喝水,人可以食牛马,狰兽怎么就不能吃人呢?对了,阿三怎么没回来?”白衣女子看起来年岁尚浅,谈吐却透着几分老成。
眉间尺隐约觉得手下有异,没再理会女子,而是抬起重剑,将头凑近剑脊和剑刃的交合处,这才发现剑身上多了一行古字。
“我问你话呢,阿三怎么没回......”女子要再发问,见眉间尺咬破手掌,话说一半的话却是停了下来。
眉间尺将鲜血滴在古字的刻痕上,一席冷风吹进洞穴,篝火瞬时烧得旺盛起来,女子掩了掩身上的轻纱,目不转睛地看着眉间尺。
眉间尺静候了许久也不见重剑有何变化,索性将手中的剑插在一旁的乱石堆中,他很是累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倚着石壁仰头要睡,山谷之中却又卷来一席冷风,零星的火点在眉间尺眼前跳跃,一旁的篝火吱吱作响。他看了一眼篝火下木枝,仿佛想起了什么,继而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子。
火光的映照下,女子原本清若寒兰的面颊上平添了一抹娇红。
“敢问姑娘芳名,可是姜氏城人?”眉间尺措辞甚是拘谨,语气却慵懒到了极点。
女子微微一怔。
“小女岳灵珊,姜氏城岳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