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欧阳兄所说,我朝的龙脉当无深入鞑靼朝之理。当年柳松若要以这张龙脉图换得性命,恐难取信达延汗。照此看来,侯爷的说法未必就是千真万确。这盐引定然另有古怪。”
刘道坤叹道:“这盐引倘若什么都不是,岂不叫我们空跑一趟?”
李南星道:“这倒不怕。我听那老汉说了一个名字,唤做‘拔都鲁’,说不定这人知晓盐引的来历。我看除了找到‘利通号’之外,便是该从此人着手。”
他见欧阳北始终沉默不语,便问道:“欧阳兄,你说是么?”
欧阳北自从见了这“拔都鲁”的画像以来,心中一直有个古怪念头,好似觉得拔都鲁有些特别之处,但又捉摸不定。此时李南星向他说话,方才醒觉,他嗯了一声,却也没回话。
李南星见他眉头紧锁,料知有异,便问道:“欧阳兄,你好似有些心神不宁,可是这‘拔都鲁’真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欧阳北低下头去,沉思半晌,道:“这拔都鲁看起来有些面熟。”
众人大喜,忙道:“莫非你识得他?”
欧阳北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是听过一个朋友的转述,这才觉得此人有些特异。”
杨郎中哦地一声,问道:“朋友?他是谁?”
欧阳北叹息一声,黯然道:“他便是扬州马家最后遗孤,马兴邦。”
众人听得此言,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欧阳北叹道:“这‘拔都鲁’识不识得盐引的文字,我是不知。但我方才见到此人的画像,反复推想当年马兴邦的一番话,恐怕这‘拔都鲁’与托马家送此盐引之人有关。”
李南星精神大振,忙道:“欧阳兄请说。”
欧阳北道:“这扬州马家一案之所以难破,关键便在找不到托运盐引之人。当年我从马大公子口中得知,那托运客人约莫五十来岁,三绺短髯,背后还绑着特殊的兵刃,马家老爷子更以‘前朝遗老’相称。那时我听得这人模样不凡,便暗暗留上了神……”
他话尚未说完,李南星已是一惊,道:“你说那托运之人背后还绑着奇怪的兵刃,这……这拔都鲁不也这样么?”
欧阳北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看了‘拔都鲁’的画像,一见他背后绑着奇怪的兵刃,再加三绺短髯,岁数也约莫五十好几,实在太像那托运之人,才有了这番联想。”他是捕快出身,自来把细,果然见人所不能见。
李南星大喜,点头道:“欧阳兄所言甚是。当年那托运盐引之人一出手就是五万两白银,若不是这些王公大将,谁付得起这等价码?”
姚广沉吟道:“听你们这么说来,莫非这‘拔都鲁’就是托运盐引之人?可他与前兵部尚书翟大人有何关连?”
欧阳北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咱们只有详加查访,不妨把这‘拔都鲁’找出来,再从长计议!”
李南星点头道:“正该如此。反正应龙奉命护着梅大人平叛哱拜,我们两路人马不妨早些会合,到时自能入得鞑靼国,找到‘拔都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