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浪与金三火早已听到街口异响,此时急急答应一声,便从街口外奔出,想要拦阻李南星和欧阳北二人的去路。
欧阳北见李南星吃亏,忙趁乱从旁跳出,眼看他倒在地下,不由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起,低声道:“怎么样?可曾受了内伤?”
李南星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不碍事。”说着翻起身来,还剑入鞘。
便在此时,后头有人叫道:“在这儿了!”
只见龚浪提着兵刃,匆匆向他二人奔来。
欧阳北正要取出流星锤御敌,李南星却摇了摇头道:“东西到手了,咱们不必硬拼。”
他提气凝力,扶着欧阳北的腰间,双脚一点,两人一同跃上屋顶,飞也似的走了。
姜擒虎等人追了出来,却已迟了一步,一时间叹息不已。
丁银川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沉吟道:“方才那人年纪轻轻,武功却好生了得,不知是何来历。”
姜擒虎皱眉道:“不管他是谁,咱们可得把他揪出来了,不然定会惹来无数麻烦。”说着向丁银川道:“把铁片给我。”
丁银川赶忙答应了,依言把铁片交了出来。
姜擒虎松了一口气,他往铁片上一瞄,脸色登时惨白,道:“他奶奶的,只拿到个下半截,没个鸟用。”说着将那铁片狠狠往地上一摔。
众人见他竟然如此暴跳如雷,登时一个个都不敢出声,那龚浪仗着胆子偷瞄了一摔落在地上的半截铁片,只见上面铭刻着“利通号留”几个字,却是落款,并不见正文,无怪乎姜擒虎如此生气。
却说李南星与欧阳北两人提气直奔,一路逃回屋里,旋即惊动了刘道坤等人。
众人走出房来,只见李南星面色苍白,盘膝坐在炕上,已在运气疗伤。
刘道坤走上前去,伸手贴住李南星背心,将浑厚纯正的内力输了过去。片刻之后,只见李南星面色转红,体内郁闷之气大减。
这刘道坤功力确实深厚,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将李南星的内伤压住,想来伤势已无大碍。姚广、欧阳北等人在一旁观看,无不感到佩服。
刘道坤问道:“是什么人有此功力,居然将你打成这样?”
李南星道:“是一名锦衣卫士,只不知是何来历。”
欧阳北忙道:“这人是锦衣卫中的教头,姓丁,双名银川,旧日里是禁军的拳脚教习,便是他把李南星伤成这样的。”
众人听说这人是锦衣卫的枪棒教头,心下都是一凛,看来姜擒虎此次是势在必得,连这等好手也请出来了。
李南星笑道:“不论如何,我这掌都没有白挨。”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半截铁片,在众人面前一招。
姚广奇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李南星道:“这铁片是在商号街市路口的影壁里弄出来的,其中断然有关于利通号的秘密。”
众人都甚感兴奋,忙道:“快点读来听听了。”
李南星点了点头,就着烛火去看铁片上的铭文,念道:“月圆之夜,影壁横转,吾辈乃现。”再往下却是齐刷刷的断了,想来还有字在那下半截上。
欧阳北叹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人有点听不明白。”
李南星的眼中却精光大放,道:“照字面上来看,只要我们在月圆之夜在刚才那个路口把那影壁横着转过来,必然会有所发现。”
姚广问道:“这铁片会是利通号留的吗?和那盐引又有什么关系?”
李南星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目下离着十五已经没有几天,到时不妨前去一试,看看有何古怪。”
众人又谈说一阵,只是猜想不透,过了半个时辰,眼见天已大明,便各自回房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