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兰芝虽然聪慧,却是个直性人,如何识得破这些机关?急忙摇手道:“这么大的职责,我是不成的……”
李南星皱眉道:“连你也不肯,唉……这可如何是好?想这居中接应的人甚是要紧,实在不能没人来干。咱们这几人中以你耐性最好,武功最高,本想只有你能守住此地,哪知你却又不肯,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兰芝一愣,道:“我……我武功最高?”
李南星不去理她,自对白梅道:“你师姐不肯,便由姑娘你来吧。姑娘定力过人,这居中策应一职,我看是非你莫属。”
兰芝闻言,不由得骇然出声。这白梅自小猴儿一般,什么时候与“定力”两字扯上边?她正要劝阻,忽见姚广向她眨了眨眼,好似要她不要多事。兰芝一脸茫然,只得欲言又止。
白梅也是个小猾头,情知李南星有意说笑,当即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当要紧的差了,你放心交给我。想本女侠武功高强,见事机敏,那小小贼子,自然手到擒来!”跟着比手画脚,嘻笑不绝。
李南星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有齐云山的女侠出头,大事定然无忧!”
猛听一人暴喝道:“不成!”众人听得怒喝,连忙回头过去,只见何道洪怒目圆睁,大声道:“李师弟你在搞什么?这么要紧的大事,怎可交给小孩儿办!”
李南星皱眉道:“可大伙儿都不愿留在此地啊,只有白梅姑娘最识大体了。”
白梅装着一张苦脸,叹道:“是啊!只因你李师弟百般求恳,本女侠才义不容辞,义薄云天一番,唉……大师父你还说东道西,世道不古啊!”众人听她胡言乱语,假作大人模样,无不心中暗笑。
姚广也皱眉道:“白梅说得是。想这居中策应的人要紧无比,我虽然想干,但功夫却差上一大截,唉……还不如白梅这孩子来得手脚利落。”
何道洪胀红了脸,喝道:“他……他那个的,既然你们都不成,让我来吧!”
李南星故做诧异,惊道:“师兄你不是要出门么?现下忽然要你留在此处,岂不太勉强了些?”
何道洪大声道:“不必废话了,这居中策应一职非同小可。除我何道洪外,无人可以担当重任,你们放心去吧!”
李南星装得满脸勉强,叹道:“好吧!只是这居中策应之人当得稳坐中枢,可不能擅离职守。否则我等遇险,一时讨不得救兵,那可如何是好?”
何道洪暴跳如雷,喝道:“你休要看不起我,这几日我要是离开这大门一步,便是乌龟王八灰孙子!”
李南星喜道:“师兄此言当真?”
何道洪怒道:“你还怀疑啥?我姓何的向来说话算话!”说着拍胸连连,就怕旁人不信。
白梅见何道洪落入圈套,当即嘻嘻一笑,便来落井下石,说道:“话可是你说的,连上街溜达、买个糕饼也不成哦!”
何道洪生平最爱甜食,猛听此言,心中大惊,颤声道:“连出门买块糕饼也不成?”
白梅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地道:“不成!”
何道洪想起日后的苦日子,面色已成铁青,慌道:“糟了,我这张嘴最会发馋,这下怎么办?”他满脸为难,只想反悔,但见众人神色轻蔑,只有硬生生的忍住了。
白梅见他害怕,当即冷笑道:“你是堂堂的五大真人,说话算话,绝不能偷偷出门。日后若想讨块糕饼吃,只有哀求姑娘我了!”
何道洪大喜,当下转求白梅,老佛爷小佛爷的乱叫不休,就怕日后没了糕饼吃。
众人见他这个模样,都是大笑不止。刘道坤只觉丢脸已至极点,气冲冲地走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