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尚未说完,只见萧克寒一挥手,一名东海派弟子躬身走上,两手高举,奉上一柄长剑。
众人见那柄剑宽薄颀长,连着朱漆鱼皮的古朴剑鞘,当是萧克寒惯用的配剑。
毛喜脸色惨白,知道萧克寒便要出剑。他心中畏惧,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挤不出一句话来。
萧克寒微笑道:“潘公公好霸道的暗器,本座已领教过了,念在贵方的一番盛情,萧某岂能不投桃报李?”
说着手按剑柄,凝视着潘德厚,道:“潘公公,萧某今日斗胆,想跟你讨教一二。”
东海派门人弟子虽然追随萧克寒多年,但近年已甚少见他用剑,那日萧克寒便与陈道铉放对时,也只空手应敌,不曾拔剑出招。
众人见掌门人长剑便要出鞘,无不精神大振,霎时齐声道:“弟子恭睹掌门人神技!”
东厂众人心想萧克寒自号“剑神”,剑法如何高绝,恐怕自己今日有幸躬逢其盛了。
敌我双方一齐转头望向潘德厚,要看他如何示下。
这厢潘德厚首当其冲,不禁脸上变色。
他也听人说过萧克寒武功如何厉害,自己平日虽然推称不信,但此时见他举剑在手,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却又不能不叫他心惊胆跳。
潘德厚心下沉吟,想道:“这斯数月前大败天师教的真人,看来绝非空有虚名,决计小看不得。我潘德厚何等尊贵身分,何必与他这等乡野村夫争锋?今日不宜犯险开战。”
心念甫定,便尖声道:“东海派杀害朝廷官员,擅自拦堵京师要衢,罪不可赦。待咱家禀明总管,再行定夺!”却是打了退堂鼓。
萧克寒见对方给自己吓退,登时哈哈一笑,道:“潘公公如此识时务,真不愧陈督主平日的教导之功啊!”
潘德厚听他出言嘲讽,只恨恨地瞪了一眼,却也不敢上前挑衅。
一旁毛喜低声道:“副督主,那盐引还在欧阳北的手里,咱们不能就此放手啊!”
只听“啪”地一响,潘德厚已在毛喜脸上重重搧了个大耳光。
毛喜满面尴尬,只得摸着红肿的脸颊,急急退下。其余众人发一声喊,便也退去。
萧克寒见敌人退去,便吩咐道:“洪师弟,你带同受伤人众先行离开。萧师弟、叶师弟,你们与我来。”昆仑众人扶死携伤,随洪天霁离开。其余身上无伤的,便与萧克寒一同往外行出。
众人见掌门亲至此间,料来京城虽大,却无人敢挡“剑神”的一击,霎时个个精神抖擞,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萧克寒何等人物,这次亲自出马,自是势在必得。
前后几月他布下大批人马,始终没有半点收获,倘若此次又在京师失手,却要他这张脸往哪搁去?东海派众人或骑快马,或展轻功,瞬间便往护国巷方向赶去,誓要将欧阳北抓住解恨。
却说欧阳北从围墙翻出,脚刚一沾地便被一名锦衣卫军士看见,那锦衣卫大叫道:“你给我站住,什么人!”跟着拔刀冲来。另有几十名名锦衣卫军健听见喊话,纷纷赶来将整条巷子团团围住。
欧阳北不由得心中连连叫苦,真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本来安心求死的他现在又升起了求生的欲望,欧阳北一脚将那锦衣卫蹬翻在地,夺过那锦衣卫佩刀,好似疯了一般狂劈滥砍,且战且走。
忽然巷外又有几骑快马狂奔而来,马上一人操着公鸭嗓大怒道:“废物,快快让开!”
众军士军健住手,纷纷闪出一条路来。
只见来人乃是一身高八尺的汉子,身穿锦袍,略有发福,年纪在四十开外,面色不是很好看,当是一众锦衣卫的统领。此人跃下马来,几个纵跃,已然站在欧阳北面前。
欧阳北见他武功不弱,似不在东海派诸高手之下,不由得一惊,转身便逃。
那统领却哪容他轻易逃走,立时拔刀出鞘,刀光一闪,对着欧阳北脑袋砍来,招数霸道至极。
欧阳北不知此人来历,更不知这个统领的刀法如何奥妙,勉力举刀硬接。
两人刀身正待相触,那统领口中怪叫一声,招数已变,倏地横刀欧阳北腰间砍去,刹那间由直劈改为横切,变招之快,几非人力可及。
欧阳北情急之下,用力一跳,急忙往后跳开,跟着身子一转,便朝巷内奔入。
欧阳北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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