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仔细打量那老怪物,见他五十来岁年纪,年纪虽不算太老,但一张略带文气的脸上深深刻着几条刀削斧砍般的皱纹,眉宇间似乎蕴藏些淡淡的忧愁,嘴角微微上扬间又露出一丝桀骜不驯。欧阳北就算想破脑瓜子也想不起武林中谁长这个样子,一时被问的呆立当场。
那老怪物见欧阳北答不出,淡淡地道:“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儿一阵胡拍?这就给我滚吧。”
欧阳北满脸羞惭,道:“我见前辈出手不凡,定是当世高人,前辈来历倒确实不知。”
老怪物鼻头一哼,不再说话。欧阳北还没遇到过如此窘迫的场面,想要掉头离去,又想起凤仪楼二人离奇殒命的惨状、破案期限一天天迫近,不由得气血冲上头顶,一咬牙,噗通跪倒于地,说道:“前辈,俗话说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更何况扬州城里现下出此逆事,歹人下手异常残暴,在下忝为一方保障,却只能坐视歹人逍遥法外,百姓终日惶惶不安。若不能将歹人绳之以法,也无颜面去见父老乡亲!我这就给您跪下,恳求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那老怪物呲笑一声,讥道:“马家乃是天师门人,二公子给人害了,自有牛鼻子老道替他出头,你却急什么?”
欧阳北咬牙道:“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懂,可江湖中人个个只看着眼前自己的好处,什么时候又知道王法二字?在下虽然势单力薄,也容不得他们在扬州地面火并伤人。”
老怪物听他说得正气凛然,脸上忽地露出一丝赞许,点点头道:“你这人倒有几分有志气,和朝廷里那帮狗官还有些不同,别跪着了!”
欧阳北满脸喜色,站起身来。
老怪物上下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先前说凤仪楼二人离奇殒命,杀人手法诡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北忙道:“死者全身血液凝结,从外表看面色红润如常,查不到外伤,实在不知道何人下的手。”
那老怪物原本漠不关心的一副冷淡神情,此时却“咦”的一声,细细追问伤处情状。欧阳北又巨细无遗的描述了一遍。
那老怪物听罢之后,双目精光暴现,道:“好一个萧克寒!没想到真的让他练成了‘凝霜剑’。江湖又难得安生了!”
欧阳北听他说出萧克寒这个名字,脑子里搜寻半天,也没半点印象,有点茫然的问道:“萧克寒?这人是谁?”
那老怪物嘿嘿笑道:“有趣、有趣!小子,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你若只一门心思地想着抓人,这颗脑袋还能在你脖子上待多久就不知道咯。”
欧阳北知道这个叫什么萧克寒的武功定然高得出奇,绝非自己这两下子所能抗手,当即又跪下磕头道:“歹人如此猖獗,晚辈斗胆,想请前辈出手相助。”
那老怪物摇头道:“当今天下奸佞横行世间已久,绝非区区一两人挡得住的,除非……除非……”
欧阳北道:“请前辈示下。”
那老怪物道:“除非能解开四句谜语,得到其中的绝世秘辛,否则还是死路一条。”
欧阳北讶异道:“四句谜语?绝世秘辛?那又是什么?”
那老怪物道:“你记好了,‘南北西东,数在王躬,渡海真龙,非假非空’。只要能解开这四句十六字的谜语,找出其中秘辛,那才有用。”
欧阳北不禁哑然失笑道:“这不就是玺尘和尚说的那几句揭语么?原来前辈也信这等唬人的鬼话?”
那老怪物冷笑道:“鬼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四句话的出处真给你知晓时,怕你要吓掉了魂!”只见他身形斗地一闪,便从这竹林边缘间飘然滑过。
欧阳北大叫道:“前辈留步!”那老怪物却已早去得没了踪影。天宁禅寺占地颇大,在这法会期间也不好贸然满寺翻找,欧阳北呆立半天,悻悻然准备找个墙根再翻墙而出。
转身走出竹林,忽见一名老和尚站在路中,不是玺尘是谁?欧阳北一脸尴尬,他私自扣问玺尘的弟子,于老和尚的情面上已是大大的过不去了,只有陪笑道:“大师,欧阳多有得罪,请重重责罚。”
玺尘却不生气,微笑道:“施主逼问和尚的徒弟,手段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毕竟是为了这扬州城的公理奔忙,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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