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他们打了一架。结果,仍然没能打过。
打不过?便再练再去!之后祁风每个月月初都会找他们切磋武艺,一年下来,祁风竟渐渐能和他们打成平手;两年后,祁风已经可以一个打十个了;而现在,祁风成了他们的老大!
这一切,祁子穆自然看在眼里,却并未加以阻挠,反而故意在书桌上遗落一些武功秘籍,助他研习。
这一份良苦用心,弥足珍贵。
……
“再过三日,就是风儿的十六岁生日了,我就知道,您会来的,果然不出所料!”
祁风的思绪再次被二人的对话打断,探出小头去偷听。
那老者听闻祁子穆的话,兀地停下脚步,朝着北方举目遥望,那一缕三尺长的白须随风飘扬,眼中竟闪烁起一丝泪花:“哎,十六年了,一转眼已经十六年了,依稀记得十六年前风儿在我怀里啼哭,还尿了我一身呢!”
说完又笑了起来,以枯槁的手指扶着衣襟,又提起袖子闻了闻,一切仿若昨日发生。
“哦?这老头儿竟认得我?还曾抱过我?我还在他身上撒过尿?这倒有趣!”祁风听他们追忆往昔,一时兴起,站起来装模作样学着那老头,也朝着北方遥望,也欲提起袖子闻它一闻。
只是,这不望不要紧,一望直吓得祁风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祁子穆与那老头俱是绝顶高手,瞬间察觉了动静,一齐朝着雪人看去。
“呵~”祁子穆一看便知是谁的杰作,只是一笑,看破而不说破,朗声道:“哎呀,这是谁堆的雪人啊,没人认领,我便要推倒了!”
这是故意说给祁风听得。
那老头却面色凝重,指着雪人,在祁子穆耳边轻声附道:“子穆,你再仔细看看这雪人!”
祁子穆起初没注意,这会儿细细品看,直惊得手心冒汗,心底发凉,声音都在哆嗦:“这、这、这!”
那老头眉头紧锁,肃声道:“不错,这雪人虽然堆得粗糙,但神态却和洛水河畔那尊一模一样,简直是鬼斧神工,惊也!”
祁子穆心中又惊又疑,完全无有了方才嬉弄玩笑的语气,急呼:“小风,小风,你在哪,快出来!”
藏在雪人身后的祁风看到了一生都不会忘却的景象,此时正处在恐惧的边缘,听闻祁子穆呼唤,就像找到了救星,还魂般飞扑进祁子穆的怀抱。
“祁叔!祁叔!”连哭带喊。
祁子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更是将这雪人之事忘的一干二净,只顾着俯身安慰祁风。
一旁的老头见此情景却是唉声叹气,连连摇头,心想这孩子怎生得如此胆小懦弱,直恨铁不成钢。
……
此时,整个大陆最北方--昆吾雪山之巅,正发生一场大战。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直杀得天昏地暗,风云为之色变。
战至酣处,引来雪崩皆未察。双方具为风雪掩埋,成了两堆雪人。只见其中一尊足有五六米高,巍然不动,雄壮似虎却隐隐有人形,可绝非人类!
而另一尊只有近两米高,身形与人类无二。
此时,他面部的雪迅速融化,很快便露出一副沧桑的面容来,一脸如乱草般生长的络腮胡子遮挡了其本来的面貌。只是,他的每只眼睛里竟都有两只眼瞳,所谓天生异象重瞳子!
双瞳合一,覆盖在他周身的雪开始颤动,忽而“轰”地一声爆裂开去。
“陆兄,再来!”他吼道。
“呜~”一声闷雷,低沉且雄壮,竟是自他对面发出,“我说过,我不姓陆,而且哪个是你兄弟?!”
盛怒之下,破雪而出,冲出雪中的竟是一头如人般站立的巨型猛虎?!
昆吾雪山常年冰冻积雪,寒冷至极,人迹罕至,乃是九万里大陆三大死亡禁地之首,端的是凶险无比!
在此战斗的双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