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组,可视乎情况随意切换自己所需要的异种兵器。
之前的钩镰属于近战型的兵器,具备镰刀的一切特性外,还具有释放生物毒素的能力。而现在,派克德的右手几乎重构完成,但手臂的前端却形成了几条如同章鱼腕足的触手,但这些触手上没有章鱼腕足的那种吸盘,而是布满了肉刺。这些肉刺就像格格细小的电针般,却有生物电流不断在肉刺间缠绕跳跃着。
完成异种触手的构建后,派克德窜着粗气。这是他能够突变的一种远程兵器,五根触手就如同他的手指般灵活。哪怕距离拉远,也可以随他心意灵活地攻击到对手。而那触手上的肉刺所释放的生物电,则在攻击对手的时候起到干扰的作用。但更可怕的是,若给这些触手缠紧,就是一头暴熊派克德也可以把它瞬间绞成一团肉泥!
派克德急速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大吼:“给我死吧!”
大喝声里,触手暴长,如同五条粗大的蟒蛇般朝零卷去。零的右眼,结构探测的符号发生了轻微的改变,于是“先知”的能力被调用了出来。在零的右眼中,派克德触手的攻击信息一一被零解读。只是不同于异种钩镰,这五根触手每一根的攻击模式皆有不同,先知计算起来,那运算的当量可就要连跳几个等级了。
在派克德的操控下,五根触手或鞭或刺、或绞或扫,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牢牢笼罩着零。零就像一阵无形的风,总以小幅度的移动规避着派克德的攻击。但五根触手正不断收缩着范围,打压着零可以规避的空间。如同一张正在收紧的蛛网,当零避无可避时,就是派克德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
零很清楚这一点,自然不可能给派克德得逞的机会。他向后退了一步,让一根触手如同钻头般钉进地面。再往前身体一倾,当既在零的身前出现片片波纹。零的动作突然变得极慢起来,空气变得粘稠无比,他似在水下穿行一般,层层阻力作用于身体的四周。
当他一脚踏出纹波时,破水而出的感觉传来,零的身影当既消失在原地。出现时已经来到派克德的身前,而零的拳头,正印在指挥官胸前的心脏位置上。
派克德感到零的拳力笔直透胸而入,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起来。当收缩的频率达到心脏无法负荷的程度时,派克德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然炸开。可怕的能量随着血液在管壁中奔腾,一路摧毁着派克德的全身血管。而表面上,他却看不到任何伤痕,只有从胸口位置的皮肤出现一片红色的斑,并向着其它部分蔓延,那是皮下血管不断暴裂的迹象。
当派克德的双眼爬上无数血丝之后,他只来得及朝零用力地瞪了一眼,便失去了任何光彩。他高大的身体连同那异化的触手一起重重跌到了地上,在地面震起了一圈灰色的烟。黄金战斧的指挥官,就这么无声地死去。
零默默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派克德的异种兵器无疑是战场上的利器,可他的身体却十分脆弱。哪怕在普通人看来,派克德已经十分强壮。然而对像零这样的高阶来说,无论是肌肉还是骨骼的强度,派克德其实不比普通人强多少。他的构造还停留在人类的基本结构上,而不像零这样无论能力和身体结构都同步增强及提升,从而能够面对更苛刻的挑战。
环视战场,绿都和黄金战斧仍在激战。无数的焰火划破了天空,团团爆炸的火球里,不知有多少生命在凋零。就在这片血肉战场之上,零的内心却仍旧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
当他感应到虚无的存在,并逐级去摸索它的时候,零就知道自己走在一个末曾有人踏足的领域上。在这片领域里,他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指引他什么,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探索。不过,其它的强者大概也是这般境况,特别是发展出领域的高阶能力者,他们都在专属于自己的路上探索着。
而随着他们渐行逾远,当他们凌驾于大多数的同类身上时,往往会变得冰冷及漠视。就如同人类不会去关心脚下的蚂蚁一般,当双方不在同个高度的时候,就不会有关心和交流。于是心会慢慢变得冰冷,最终连情感也会彻底抛却吧?
那时候,身边的人再多,但心却是寂寞的。
这时,零突然有点明白提尔为什么会做这些事。那个被称为战神的男人,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填补内心那如同荒漠般的空虚吧?
那么我呢?当到达力量的巅峰,我也会变成那样子吗?零如此想的时候,他不由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