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晓夕恍然大悟,然后又继续说下去道:“听张姐说,行会的那块白玉琮的四个柱面上都刻有兽面……”
蔡子安根据常理推断道:“那兽面应该是饕餮(音同涛贴)的脸。饕餮是一种想象中的怪兽,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传说,它是东海龙王的第五个儿子,因为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最后被撑死了。”
“啊!”赵晓夕见蔡子安一语中的,不禁捂住了嘴巴:“张姐也是这么说的。”
蔡子安淡淡一笑:“好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你的张姐现在在哪。”
赵晓夕又看了她爷爷一眼,然后认真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听说这幢109号别墅是张瑶买下,然后转卖给你们?”蔡子安指了指客厅的大理石地板。
赵靖苦笑着说:“是这样的,所以莫干行会的那些混蛋才会找上门来。”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蔡子安又直勾勾地盯住了赵晓夕的眼睛问道:“你在学校里画的那副画……那对雌雄剑是什么意思?”
“晓夕,你画了什么画?”赵靖也不解地盯着赵晓夕。
赵晓夕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自然说:“那只是我根据古书上描述的‘干将剑’和‘莫邪剑’画的,没什么意思。”
“真地没什么意思?”蔡子安大声逼问道。
“你这样子干嘛?”赵靖有点生气了。
“哦,不好意思。”蔡子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就站起身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多保重。”
……
第二天上午11:40的时候。
英华大学的下课音乐照例响起,是一万年不变的《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听得大家都耳朵起茧。
赵晓夕低着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班上的女生们骚动起来:
“那个人……就是蔡建波遗产的继承人蔡子安?”一个花痴的女生尖叫着。
“是啊,是啊!”另一个花痴的女生附和着。
“看,他在向我们班走来。”一个自以为美丽的女生说。
“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们?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女生说。
“人家有钱嘛,哎。”一个没有“钓金龟婿”野心的女生说。
“有钱又怎么样了?我最讨厌有钱人了。”一个有仇富心理的男生插了一句。
“他来找谁?”一个八婆的女生问。
“他怎么好像,好像是要找姓赵的?”自以为美丽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品味有问题,嘻嘻。”有仇富心理的男生的耳朵非常好使,听见了这句话,立马就接话上去。
……
赵晓夕依旧头也不抬地管自己整理东西。
但同学们口中的焦点人物在她的身边停下脚步说:“晓夕,今天我送你回去。”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晓夕抬起头,感觉有N道妒嫉的目光像匕首一般地向她投射过来。因为,一个瞧都不瞧别人一眼的男生正看着她,还说要送她回家。
那个男生的黑色长发似乎很久都没有修过了,身上的深蓝色的大衣也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了,但这件大衣的颜色太深,以至于看不出脏或者不脏。
“好吧。”赵晓夕跟着蔡子安走了。
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小的议论之声,什么婊子、二奶、破鞋……
蔡子安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音响都被掐断了。
他带着她进了自己的黑色奔驰,然后拧开了车钥匙。
赵晓夕坐在蔡子安的边上,局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为什么要接我一起走?”
“我只是对你很好奇罢了,而且我们又住得那么近,我反正是顺路嘛,你说是不是?”蔡子安一边开车一边笑嘻嘻地说。他的确对这个长发飘飘,背景神秘,而且美丽得像画中走出来一样的女孩子充满了好奇。
至于喜欢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现在应该还没到喜欢的程度。
他不擅长一见钟情,不会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喜欢上去。
蔡子安把他个人经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说自己是个单亲的孩子,从小跟妈妈一起长大,不过妈妈很要强,只关心她的艺术,而很少关心他。
说完,蔡子安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晓夕一眼:“能跟我谈谈你的个人经历吗?当然,你可以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