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在那沉默了会,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叶原先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下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从一开始准备造反,自己的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就就不能杀我。”叶原先从容地道:“非但不能杀我,而且还必须要厚待于我。”
“哦?我的确是想着被二次招安,也可以不杀你,但为什么要厚待你?”郑芝龙有些好奇地道。
叶原先笑了笑:“我虽然是丁云毅的姐夫,但我是从京城来的,不属于泉州帮,不属于福州帮,更加不属于台澎帮。啊,你或者认为我是台澎帮的,但朝廷里却绝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你厚待一个京城里来的官员,将来受到二次招安,你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郑芝龙在那想了许久,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来说,叶原先只是一个可杀可不杀的人。杀了他,顶多出了自己过去憋在心中的一口恶气,并不能获得其它什么实质上的利益。但如果不杀他,将来能够得到的好处也许却会是非常诱人的……叶黄堂,认真的说,我本来也没有真心想杀你。”郑芝龙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我的敌人甚至不是丁云毅,而是那个该杀的张肯堂,等将来朝廷派来使者,还请叶黄堂多加美言那,咱们之间的那点恩怨,还犯不上到了要取了对方性命地步……好说。好说。”叶原先一口气松了下来,但面上却没有流露丝毫:“我和副镇之间,其实私怨大于公怨,私怨好解决,公怨朝廷那里都通不过那。等将来真的来了朝廷的使者,我在泉州见到了什么,便会秉公直言。说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多谢!”郑芝龙站起身来,一拱手:“打扰了。只是泉州最近多事,请黄堂轻易不要出现。以免遭到什么不测......来人,看着府台衙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扰黄堂。”
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叶原先一屁股坐了下来。一直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部是汗......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只要自己一个应对不当,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是现在虽然暂时度过了危险,但真正的危机却还没有解除。郑芝龙尽管没有杀自己,但却把自己看管在了这里。
叶原先心里非常清楚,这一切或者都是丁云毅一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既然那么好的机会出现在了面前,丁云毅是绝对不会放过郑芝龙的。就算朝廷真的想二次招安郑芝龙,以丁云毅的性格来说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这样事情发生的。
只上将来一旦泉州城破。郑芝龙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会不会狗急跳墙?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妻子怎么办?丁云毅都想到了吗?
丁云毅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原先尽管和他的接触不是很深,但却了解得非常透彻。也许平时丁云毅显得谦恭有礼。然而一旦到了需要他下决心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如果需要牺牲什么人,同样的,丁云毅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个时候的叶原先已经下定了决心,假如丁云毅没有忘记在泉州还有姐姐姐夫,派人来营救他们的话。那么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丁云毅集团里的一只忠犬……职下厦门游击关肖仓见过总镇大人!”
正在荡子口指挥和侥幸逃生的郑芝凤继续对峙的关肖仓,怎么也都没有想到援军居然那么快就出现了,而且还竟然是名满天下的武烈伯丁云毅亲自带领的援军。
还有一点让他奇怪的是,丁云毅虽然以勇猛名闻天下,号称大明第一勇将,但他最精锐的部队却是虎贲卫水师,他为什么不从海上直接进攻泉州,而是反而绕道到了厦门?
在厦门对面的,并不是郑家军的主力,虎贲卫真要救援,只需派一偏将即可,完全不用堂堂的武烈伯,绕个圈子亲自前来救援!
“荡子口一战,关游击打得好啊。”一张口,丁云毅便是赞许:“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关游击以区区不到二千兵,大胜上万郑家军,一把火烧得郑芝凤几乎身死,我看古往今来的名将也不过如此了吧。”
“惶恐,惶恐。”关肖仓急忙说道:“我大明谁敢在武烈伯面前提名将二字?”
丁云毅一笑:“目前状况如何?”
“战况不容乐观。”关肖仓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在荡子口一战,消灭了郑家两千余人马,但随后郑家再次增兵,郑芝凤的兵力又达到一万余,目前正在整顿兵马,准备再次进攻荡子口,虽然上次偶然小捷,但这次职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挡。若非武烈伯来了,以我厦门的力量来说,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候。”
丁云毅微微点头,忽然问道:“本镇心里有个不解之处。厦门隶属于泉州节制,郑芝龙在这里的势力也很大,郑芝龙既然反了,只需一声令下即可,为何他还要如此劳师动众,以武力夺取厦门那?”
“总镇对我厦门情况有所不知。”关肖仓接口说道:“不错,厦门归泉州节制,郑芝龙在这里的势力也的确很大,但我厦门知州陆溪员陆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从来都不畏惧郑芝龙的势力,甚至多次与郑芝龙发生正面冲突,有几次郑芝龙甚至拔刀威胁,陆大人也不肯退让半步,郑芝龙敬畏他的名声,虽然心中愤恨,但到底还是不敢如何。这一次郑芝龙既然反了,知道陆大人必然不肯从贼。他除了以武力夺取没有别的办法。”
丁云毅“哦”了一声,又听关肖仓说道:“而且此次也多亏了陆大人警醒得早,否则只怕厦门早已不是朝廷的厦门了。”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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