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光之后,再来打一场。”
封尘也笑答:“这样也好。我带着妻儿登山,原本就是想陪他们好好游玩一番。既然如此,我们就约定,我们这一架,等过几天再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司徒岱兴致很高,满心期待着几天之后的决斗。但意外,却发生了。
当晚子时,司徒岱原本在帐中打坐,却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司徒岱起身,出门,却看到一名黑衣人正和七刀盟的六位弟兄打斗着。
司徒岱见黑衣人手执黑刀,分明便是白天封尘手中的那把黑刀!难道此人便是封尘?
黑衣人出手极快,顷刻之间,七刀盟中的赵一山和周少就已经负伤,失去战力。六人合围,竟然也只有受虐的份。战局当中的钱多,孙石,李金,吴远都逐渐慌乱起来,落败是迟早的事。
钱多抽身退出战圈,冲司徒岱道:“司徒大哥,眼下赵大哥和周老弟都已经负伤,递推阵法已经无法成形了,你赶紧出手吧。”
司徒岱不愿以多欺少,便道:“你们退下,我来当他的对手。”
黑衣人刀法了得,司徒岱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
黑衣人突然退到三丈外,一手持刀,另一手指尖压在刀刃之上。当黑衣人指尖被划出鲜红的血,那把黑刀似乎焕发出一种红色的光芒,紧接着,一个血红眼珠的万象刀魂,便游荡而出。而黑衣人的姿势也略有变化,他将黑刀横格胸前,却是万象刀法的起手式。
司徒岱一时惊诧,他真的是封尘?
钱多大喊道:“司徒大哥,别犹豫了!听闻黑刀附有魔性,能摄人心魂。你再不下狠手,我们七刀盟今晚便将不复存在了。”
于是,司徒岱召唤出了迭代刀魂。虽然比白天说好的早了些,但他一早便想领略万象刀法的厉害,此时司徒岱的内心唯有战意与兴奋。
原本万象刀法和迭代刀法都是以刀招丰富而闻名的,在刀魂压阵的情况下,这一场战斗本该旷日持久。然而,黑衣人在过了数十招后,却已经隐隐有退意。司徒岱抓住黑衣人动摇的瞬间,抢了半招的先机,在黑衣人的胸腹之间划了一刀。黑衣人则顺势逃遁,隐没于山石之后,很快就不知所踪。
司徒岱呆立着,看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便传来封尘的死讯,封尘身死,身中多刀。连同他的门人弟子,全都死绝。唯独他的独子不知所踪。我曾过去查看封尘的尸身,他死前应该曾和人过招,他胸腹之间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像是前夜被我划出来的。我们猜想,封尘昨夜偷袭我七刀盟后,负伤返回,却又遭到多人围攻。由于封尘与我对战之时,已身受重伤,自然斗不过其他人的合围,因而就此死去。而封尘的黑刀也同时下落不明,当时我们就想,或许那一群合围的人,就是为了那把黑刀吧。
对此司徒岱也只能怅然长叹,他仰头向天,久久不说一句话,如同老僧入定。
往事尘封,封尘往事。
司徒岱说的这段故事,对封敌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故事。这个故事中,父亲不仅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还担了个偷袭七刀盟的恶名。封敌变得怒不可遏。
反观司徒岱,他立于石柱之上,仰头向天,如同老僧入定般。
封敌喝道:“够了!你骗人!枉我敬你重你,你却编造这么一套谎言来迷惑于我,是想在待会的决斗的气势中占先机吗?我家管家所言,父亲乃多位刀客合围负伤身亡的,你却说成他前来偷袭你们,还被你个人击败?笑话,当年父亲力压全场,夺得黑刀,何必再蒙面偷袭于你。”
司徒岱皱了皱眉:“我也正自奇怪,多年来始终想不通。另还有一件怪事,你方才提及封家老管家,但据我所知,早在封尘约战嵩山夺得黑刀之前,封尘家唯一的老管家便不幸身亡了。”
封敌:“够了!反正父亲为你所伤,你也未曾否认。那么接下来便在刀剑上见分晓吧。”
往事的介入,让年轻气盛的封敌内心难平。而司徒岱却一如既往的仙风道骨,气若神闲。
胜负的天平仿佛已经倾向了司徒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