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问:“你是谁?”
狐女答:“我叫小秀。你又是谁?和小屯山上的那三个和尚可有关系?”
打从一开始,小秀就隐约察觉到跟在合欢三怪之后的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人物,连她自己都有种不安的感觉。所以她并没有和封敌说明,而是悄然将其引走,独自对峙。
大和尚:“那三个东西呀,我和他们合作,顺带借了几件衣服给他们。你是女子?这么说你不是智者?”
小秀:“我家主人都夸我容颜清秀,自然是女子。虽然夜色微暗,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瞎?”
大和尚:“大和尚我确实是瞎子一个。”
小秀一愣,方才的相斗都是在斗阵斗音,小秀还真没注意到对手的视力情况。她好奇地凑过去,一蹦一跃,步法甚是轻盈。小秀仔细端详了一下,大和尚果然是个瞎子!
小秀:“好狐不与瞎子斗。你为啥认为我是智者?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大和尚:“原来你就是那白狐,我有点明白了。我自然知道些事情,你若是想知道,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和尚突然身形一动,欺身靠近白狐肉身。大和尚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只往白狐口鼻之间一放,原本昏迷的白狐居然一个踉跄,竟尔醒了过来。
狐女小秀一愣,片刻之后,便看到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大和尚,正居高临下的冲着自己发笑。这是白狐肉身的视角,而小秀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再次变回了白狐的前脚,她再次化作白狐之身。
狐女与白狐的清醒程度之间,似乎存在某些联系。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和尚笑得满脸横肉乱堆,相当难看。
不久之后,白狐小秀被大和尚带到了一个牢狱之中,大门反锁。
“放我出去!我还要去和主人看烟花!放我出去!”小秀想要这样呐喊,但话语到了喉间,狐狸的声带却将这些话化作几声无力的嗷叫。
大和尚背倚着牢狱的大门,肥硕的脸庞竟满是沧桑。就这样静静地靠了许久,大和尚一句话也不说,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时而欢喜,时而惆怅,时而恐惧不已,时而愤慨连连。最终,他用一声长叹结束了回忆。他悠悠地哀叹着:
“小秀呀,原本我是打算杀了你的,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我暂时先把你关在这里,免得你出来坏我的事。三天之后,这个门就会打开。或者我猜等你化出人形的时候,也能轻易离开这个牢狱吧。你就静静地听我说一下吧,当是一个老人最后的倾诉。”
被关在牢房里面的白狐一愣,这个大和尚,到底怎么回事?
阴潮的无名牢狱,沧桑难看的大和尚,清秀洁白的白狐。当大和尚半晌沉默之时,小白狐也终于不再嗷叫了。空气之中,仿佛在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悲戚之气。
“我要讲的是我自己的故事,和智者相关,也和你相关。由于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了。”大和尚终于开口讲故事了,“多年之前,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和一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西北雁门关镇守边疆。某日,我们组织狩猎,由于将军喜好,我们一共猎杀了上百只狐狸。说来惭愧,我们当时年少气盛,杀气确实重了些。我们将狐狸烹而饪之,吃不完的被将军全数挂于城头,权当炫耀。这种事情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邪门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晚上,城墙之上跳出了一只灵狐,它竟然解放了所有吊在城墙上的狐狸,并且在城墙之上留下了一行字,那是个恶毒的诅咒。至于那诅咒写的是啥,我就不想细说了,总之,我的下半生因为那一行字,而活在了无尽的梦魇之中。
“之后,我们便历经了一场可怕的灾难,非常可怕的噩梦。劫后余生的我,想起了那日城头之上的灵狐。在我的仇恨转移到它身上的同时,我心中有了个可怕的猜测:那灵狐便是智者,江湖传言的百晓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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