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荣泉与琅玕见事遂成,即赶至万俟府,而风满楼跟踪的弟子将此事密告楼主,寸斤思想二人离去,便知琅玕等人已将当日之事详明,幽灵谷之人才肯自愿离去,他指着那位弟子,道:“快快告知两位使者。”
弟子忧虑道:“告知后,该如何做?”
“他们自知其意。对了,秘密行事。”
“小的知道。”说毕,那弟子屏退。
……………
寸斤关门,端杯饮水,忽然间,一阵冷风吹灭了闪闪烛光,借用月光现出一道一道从眼帘内闪过的红影,来回穿梭在房内,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冰冷血腥的味道直逼人心,寸斤心存疑惑,此人不是忠义台的那个黑影,给人的感觉却更为阴森,寸斤摸不着头脑,又因武功难敌,又增恐惧,不知是应对还是妥协?
寸斤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闪到墙角,速卸八卦双鞭,那红衣人从腹腔中发出声音:“你的呼吸很急促,气力的速度且快、且散、且乱,心神又涣散,显然是无所适从,此种状况估计敌不过风使金瑶?”
一语中的,寸斤惊慌道:“别藏头藏尾,既然敢来,就请露面。”
“来与你合作?”
听言,寸斤紧闭双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握武器的右手松了松,心境似乎平和了小许,故作镇定道:“合作?什么意思?”
“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你心中的盘算,蒙蔽了别人,可欺骗不了暗中窥探你的人。”
“我堂堂风满楼楼主,行事光明磊落,岂敢做违背道义之事?你分明是无中生有,与我套话。”
那红衣人发出冷冷的笑声,那笑声细腻似女人的声音,柔柔的绵绵的,却没有一点温度。此时,寸斤只感觉浑身似乎置于冰窖中,周身瞬间变得寒冷了起来,在睁眼的那一瞬间,那红衣人已经伫立在他的面前,寸斤惊叹地后退了一小步,说:“阁下,到底是谁?”
“不该你知道的,千万别打听。否则,你很快会成为黄泉路上排队的孤魂野鬼。”话刚落,他又靠近了寸斤,慢悠悠道:“或者,我会让你插队,甚至让你的位置更加靠前。”
一言点燃寸斤心中的怒火,刚起火,便被制服不能动弹,寸斤惊道:“气穴功”。
“阁下也知道‘气穴功’”。
寸斤整理情绪后续言:“‘气穴功’,不同于司空见惯的‘气穴功’,普通的‘气穴功’将体内气力聚集,使内力从左掌心或右掌心释放,将对方点穴,而此‘气穴功’则是整合周身各气力而聚结成形,靠丹田力度传至口中,再从口中吐出,将对方制服。”
“真是博文广识,不愧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这种功夫已失传多年了,鲜有人会,阁下到底是谁?”
“既知此功,那楼主一定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寸斤又一次深吸了口气,脑海中显出当日情景,他平静了片刻,镇定地叙说:“鄙人也不甚明白,只知道三十年前,我们跟随前任盟主一起追赶一位老者至邙山悬崖,前有深渊,后有追兵,在无路可选的节骨眼上,那老者对着我们一言不发,尽是微微地笑着,顷间,狂风暴起,在场之人都是武林中的翘楚,然而所有人耗尽内力镇住周身,却都无法稳身定神,只见那老者嘴唇微动,从口中吹出一股气,眨眼间,所有人都被定了身,任凭狂风袭身,毫无动静,最后他纵身跳下悬崖,不知踪迹。”
寸斤满怀感叹,长吁了一口气。那红衣人像似乎知道什么?轻哼了一声说:“你们有三个人,对不?”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气穴功’的最高境界吗?”
“最高境界?”寸斤思考后又言“难道‘气穴功’也分等级?”
“人难免会犯糊涂,你也不例外,看起来你也是个自大狂妄之徒。”
“狂妄不敢当,不过自大,还是有的。再说那种功夫见一次,已是万幸。”
“任何一种功夫,悟性不一,造诣不同,效果就大不相同。那位老者使用的‘气穴功’,已经达到遂心应手、登峰造极的境界。”
“最不可思议的是将气分离。”
“以整合后的气力将口中唾液分离,形成三股力量,射出后似三把锋利的剑刺向对方,效果因气力威力相较而有所不一,你们只是被点了穴位,半个时辰便可自动解穴。没有杀你们,真是你们的造化。”
寸斤试探道:“这位老者与阁下是什么关系?阁下又怎么会此功?”
“重申一次,与你无关之事,最好不要打听。现在要办理一件紧急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六吉棉连?”
“什么意思?”
“六吉棉连中的消息?”
寸斤顿了一下,说:“消息,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意在挑拨离间,方可渔翁得利。”
“是吗?若那里面真的有武功秘籍和藏宝图,岂能多一个人知道?”
“你不用以利诱之,这是蓄谋已久的圈套,等着我们入套。”
“若是万俟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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