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杯,左手在空中慢慢地将梨花酒倒入翡翠杯,口中念叨“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听着这一句就知你心性,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绸缪’?”
“取自未雨绸缪?”灵姬疑问的口吻。
“不是?是夫妇同心,情意缠绵。”魅姬接着又说“取自‘国风?唐风?绸缪’。”
灵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魅姬。
“由爱生痴,由痴生恨。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人有过这样一段美好的过往。也许不想失去,所以才为自己的那份痴心制造了许多梦境。”魅姬说。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灵姬慢慢吟读着,突然停住了吟诵,对着他说“难道?”
“天机不可泄露。”魅姬用手堵住灵姬的口说。接着又絮叨“这什么样的男人就应该配什么样的女人,是命数,非人力所为。就像喝什么样的酒配什么样的酒杯一个理,喝汾酒用玉杯可增酒色,喝关外白酒用犀牛角杯可增酒之香,饮葡萄酒用夜光杯可增艳红之色,喝高粱酒用青铜爵方显古朴,喝百草酒用古藤杯可增芳香之气,喝玉露酒用琉璃杯现酒之如珠细泡,当然饮这梨花酒须用翡翠杯方显梨花之形美,这才叫做绝配,这才叫做唯一,今生的唯一,生生世世的唯一。”
“许多东西失去了说明那不是自己的,不应该强求,要做到豁然释怀,坦然向前;抢夺来的最终还是要分开的,而揪心不放的最终还是累及自身。”灵姬回应。
“说的在理,这里的一切都是大人的过去,抹不掉的回忆。每一个名称都有寓意,所以当初你要求修改居所名称被棍打的原因即在此。不聊此事了,说说酿造的这梨花酒如何?”
灵姬低头看着酒杯,举起来喝了一小口,回味了片刻,乖巧地说:“晶莹剔透,杯底可现梨花碎瓣;清甜可口,又不灭梨花清香。更是唇齿留香,口舌生津。细细品味,咽喉处还留有一丝丝汾酒的烈性。”
“捣碎梨花片叶,待白酒发酵后,将碎屑放进去三到五日后取出即可食用。费了我半坛子汾酒的料,不过你觉得好就值得。”魅姬说。
魅姬拉着灵姬的衣角说“真的不需要我去帮忙?你自己一个人执行任务,我有点担心。”灵姬一言不发,默默沉思着,只是一个劲地喝着手中的梨花酒。
皎洁的月光,天空繁星点点,青竹挺直翠绿,与微风逗玩的湖水涟漪不断。水光一色下的灵姬极致的唯美。不愿辜负这份美丽,两人尽情的喝着各自心中的那份心思。
亥时,二人玩尽,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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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走在画卷中一样,石桥杨柳一叶舟,好美的景象啊!慢悠悠的走在石桥上,欣喜的观赏着石桥岸边的两排柳树,随风轻轻地摇曳着,是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吗?放眼望去,又看见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飞步跑进竹林间,不久,一座小山便映入了眼帘,它被翠绿的小草全部覆盖着,稀奇的是独独有一棵拔尖的植物特别显眼,不知道它叫什么?听老人家说这种花草生长在沙漠中,非常稀有,生长过程也是非常奇特,每朵花有四或五片花瓣,一片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怎么会生长在这里,更让人惊叹的是五年一开花,只为二天的花期,它不是很鲜亮,莫非今天是它生命的终结期。谢了……谢了……落了……落了……,伴随着株干也枯萎了。她走过去,在花的根部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按钮,她完全没有思考便用手去触摸,用力按了一下,一个暗门迅速张开了,像孔雀开屏的美象,出现了一个洞穴,依赖者若隐若现的光线,扶着石壁,走啊,走啊,半个时辰后,走到山洞中央,双脚刚落地就陷了下去,在这黑暗狭窄的空洞,萌生出令人窒息的空气,每一次的呼吸像被魔鬼牵制着,伴随着地下楼梯的逐渐降落,空间的面积也随之扩大,气氛似乎对比之前愈加压抑,紧张和恐惧剧增,那是什么?只看见一只猛兽,既像老虎又像猛牛,额头长有两只淡金色的龙角,嘴巴则是鹰喙的样子,有一对黑色的羽翼,一身刺猬颜色的毛发,正张开大嘴,凶神恶煞的向她奔来…………
额头满是汗珠子的灵姬被惊醒了,回想梦中的最后一幕令灵姬不寒而栗,这样的场景在她的梦中出现过许多次,梦中的那个地方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显得格外的陌生?还有那个奇怪的动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向她奔来,要吐掉她?这一切一切的疑惑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个郁结。辗转反侧,始终没法在入眠,恐惧和忧郁让她再也没有一丝困意,梳洗后,再一次关好门和窗,只看见她淡黄色的睡衣,乌黑的长发,标致的轮廓在月光下美不胜收。她走近竹制的书格左侧,取出一本《诗经》,伸手向书格后面的横梁按了一下,再走到书格的右侧,取出一本《周礼》,同样伸手向书格后面的横梁按了一下,书案下面的一块容纳一个人面积的石块横着打开,呈现出一个地下阶梯,灵姬快速走进后石块自行关闭。
这个地下暗室容积大约二十平方,高度越不过两米,光秃秃的四面墙体被绿布全部覆盖,绿色的墙体掩饰了四方石壁的枯燥,正对面的墙壁下面放置了一块跪拜的草蒲,前面是一个可以趴在上面读书写字的几案,右侧墙壁放置了有三米长的书格,还有一个香几,简单而又不失清雅。灵姬走进去,在书格中拿出了一本《司马法》,跪在几案前翻阅了起来。这一刻她找到了自己,回归了心中的那个自我。
而此刻,冷姬正在“空寂”外面为夜姬大人把守,原本安排的是曼珠和沙华,而这个男人却把持不住爱她的本性,只要是关于她的任何指令和任何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这也许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似乎他的生命由这个女人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