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晏揉了揉耳朵,好在他的手还算稳,没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将杯子扔出去。
贺清溪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毛毛熊,嘟着嘴,皱着鼻头,“干嘛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
“敲过啦,”严晏走到床边,好脾气的说道,“别生气了,先把这水喝了。”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水,贺清溪“哼”了一声,脸转过一边,更不想理他了。
虽然已经立了秋,可秋老虎也不是盖的,谁会在这天气喝这么烫的水,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有个词儿叫“恃宠而娇”说的就是现在的贺清溪了,回来这么些天,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严晏面前的她,比在贺姥爷和她父母面前都更放的开些,也更惯娇些。
不过,还有个词儿叫“愿打愿挨”,严晏只要面对她,仿佛就拥有了无限的耐心,“听话,先把这水喝了,等那个过去了,我再给你买一大桶的冰淇淋,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你还说,”贺清溪又气得红了脸,转过头就拿小拳头捶他。
严晏任她打了几拳,然后才抓住她的手,“好好,我不说,你先把水喝了,然后跟我说说上午的事儿,你们跑回去以后到底怎么了?”说完顺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拉着的手也没放开。
贺清溪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意识到某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总会有些小动作,比如这拉手就是其中之一,但也只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若是当着家里人的面,可是从来不会如此的,明显的做贼心虚。
严晏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贺清溪到底听话地喝了。
严晏也终于满意了,这也真没谁了,要不他能回回考第一呢,就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这杯水如果贺清溪不喝,估计他能一直端着,一般二般的人还真比不了。
贺清溪将空了的被子又递还给严晏,才说起这些天和冯珊珊的各种恩怨情仇。
严晏的脸色渐沉,最后干脆板成了一张扑克牌,“怎么这些事儿,你竟都不告诉我,那个徐燕呢也......”
贺清溪抓起怀里的毛毛熊,按在严晏头上胡乱地揉了几下,将他的头发弄成了一团鸟窝才算满意了。
“当然是我让徐燕呢不告诉你的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安排的眼线,条件是考试的时候给她划重点。”
严晏任她施为,“我不是担心你嘛。”
“可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问题,你一个男生掺和进来做什么,再说让你知道了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真叫安良帮的人去打冯珊珊一顿啊,”贺清溪说。
“有何不可?”严晏毫不在意。
“哎,你是不是啊,居然想着打女生,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我这家教是得有多失败啊?”贺清溪一头扎在被子上。
“原来你说我是弟弟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拿这个说事儿,”严晏无奈。
“现在怎么了,关系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我比你早出生半天这事儿,出生证明上可是明明写着呢,我是早上生的,而你是下午生的,所以,嘿嘿,你是命中注定比我小了,”贺清溪抬起头,满脸都是“你奈我何”的小嚣张。
严晏声音不急不缓,“我那个出生证明是后来为了我上学才找人办的,跟你的生日相同,大概是因为他只记得你的生日,至于我的出生日期,小时候,奶奶会在每年他抱我回来那天给我煮长寿面,再又来,有了那张出生证明,奶奶也就在那天给我过生日了,所以,我实际上应该是比你大的。”
原来竟是如此吗?贺清溪被严晏一席话说的心里酸胀的厉害,她原来只顾沉浸在自己想象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却忘了有人比她更应该伤心才对吧,至少她还享受十五年父母围绕的日子。
可严晏呢,从小没了妈妈,爸爸却时常不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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