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忙跟了过去,敲了敲严晏的房门,没人理,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理,她有点儿小头疼,让严晏去奶奶家真的是为他好,他不愿意去,可以直接跟她说啊,这又何必生气呢。
严晏心里有何尝不知她是为他好,可怜某人才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满腔的情意正如火如荼,可对方呢?不挽留也就罢了,还没有一点儿不舍得就说出了让他走的话,他这心里能感觉舒服才怪了。
他仰躺在床上,自嘲般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他的心情会因为他人的一句话就忽上忽下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潮涌,站起身准备去开门,却听到门后某人离去的脚步声,才敲了这么两下就不敲了?!可真够有诚意的!心中才压下去的那股不爽又再次向上翻涌,严晏赌气又坐回床上,忽然瞥见镜子里身影,那人神色恹恹,一副提不起半点精神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他。
不能这样下去,严晏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他拿了本书靠在床头,不断地深吸气又缓缓吐出,然后翻开书页,不知不觉间看了进去,直到外面又想起了敲门声。
严晏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了,他将书放下,开了门。
门外贺清溪正满脸讨好地的望着他。
严晏瞥了她一眼,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到底有些意难平,于是站在门口,没邀请她进去,他自己也没出来,冷着脸问,“干吗?”
只要开门就好,贺清溪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抓住他的手,防着他再次关门,笑意满满地说道,“快来吃饭了,我买了你爱吃的四喜丸子。”
严晏心想,不知道是谁爱吃的,不过到底没甩开她,任她拉着去了厨房。
两个人在贺姥爷家住了下来,严晏没再问她几时回家的事儿,贺清溪也没再建议他回严奶奶家,两个人同进同出,同食同学,感情比之原来更胜几分。
转眼过了十几天,周五傍晚,严爸爸下班回来,从后备箱里提出来一大堆吃的。
他见两个孩子每天辛苦学习,家里大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忙,平常吃饭大家都是对付,趁着今儿有时间,他要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大家,于是一头扎进厨房,
贺清溪和严晏看了一下午的书,这会儿正蹲在院子里,手中拿了根从墙角处拔的草,逗琉璃玩儿呢。
贺姥爷溜溜达达进了院子,打过招呼后回屋换衣服去了,琉璃玩够了那根草,抛弃了她和严晏,屁颠屁颠儿的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贺姥爷换好了一身家居服走了出来,却见贺妈妈满面笑容地引着一个衣着考究,年逾古稀的老人进了院子,来人有些清瘦,但目光炯炯、精神健旺。
“爸,看谁来了?”贺妈妈高兴地说道。
贺姥爷看了眼来人,冷笑道,“我当谁呢,原来是牧市长啊,怎么,您这达官显贵,来我这寒门陋室干吗?”
贺清溪难掩心惊,要知道贺姥爷一向讲究不动声色,讲究攻心为上,她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样冷嘲热讽过,不知道这来人是谁,又哪里惹到了她姥爷。
“爸......你干嘛呀?”闺女一开口,贺姥爷转过头不做声了。
贺妈妈热情地让着身旁的老爷子,“牧叔叔,您别理我爸,快请里面坐。”
牧老爷子含笑摆手,“佩兰,等等,后面还有人。”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抱着成堆的礼物绕过影壁走了进来,大家看着来人,不想他放下礼物后,礼貌地朝所有人笑笑又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清瘦的身影,踏着暮色里昏黄的光,在青瓦灰墙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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