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靠在椅背上,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昨天晚上和严晏谈过后,她又失眠了,后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一直在做梦,梦里赵雅琳的声音依旧甜蜜又恶毒,还有那个害怕到颤抖的自己。
想起了赵雅琳,贺清溪就觉得牙根儿痒痒,记得小时候,每次去奶奶家,她都要帮着父母给她挑礼物,可一次又一次,赵雅琳总是掐尖儿要强,贺清溪在家里本就是从小被宠大的,让着严晏是觉得他是她弟弟,可赵雅琳一个姑姑家的表姐,凭什么她要让啊,渐渐地她们两个便有些水火不容,可她从来没想过伤害她,万没想到她无害人之心,别人却有伤人之意。
上辈子一个人在外面孤孤单单生病了没人照顾的时候,贺清溪都没觉得恨过赵雅琳,这时候想起她却恨不得她从来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也许是因为恨别人总比恨自己容易些,其实她心里清楚,她更应该恨的是自己。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害怕,她无法想象好不容易将她盼回来的家人如何面对她的逝去,心中每每冒出那些可能的想象,她的心就像是被谁狠狠地攥着,疼到麻木,可她已经伤害了上辈子的家人,难道还做出一个死样子把这一世的家人也辜负了,如果她没有相信赵雅琳的话就好了,如果她没去翻父母的抽屉就好了。
脚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打断了她的心里不断翻腾的念头,贺清溪低头一看,原来是琉璃,两只小爪子按在她的拖鞋上,正在和她鞋尖儿上卡通熊猫较劲儿呢,她伸手把它抱起来,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十二点了,摸了摸它的小肚皮,“饿了吧?等姐姐把这段书看完了,马上给你准备午饭。”
贺清溪将琉璃抱在怀里,把最后一段资料看完了,这些天她将初中阶段要学习所有内容都大致浏览了一遍,还尝试着做了一套卷子,除了英语和数学,其他所有的科目她都没及格,虽然知道结果不会太好,但做成这样,她也有些接受不了,好想捂脸啊,好歹她也大学毕业了啊,不过学习的事儿也急不来,她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一点一点儿的,她总能把丢掉的知识再捡起来。
贺清溪给琉璃准备了中饭,看小家伙吃的香甜,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也饿了。
她刚要去厨房找些吃的,却见严晏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她记得十点多的时候他还给她讲题来着,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啊,“你去哪儿了?这是什么啊?”贺清溪吃惊地看着严晏脚下的袋子。
“奶奶让人捎过来的东西,我刚刚下去拿了,”严晏说。
贺清溪看了看,好家伙,三个扎的结结实实,装的满满登登的袋子,“奶奶怎么捎了这么多东西来,你一个人去取的,怎么不喊我帮忙啊?”
严晏觑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意思不言而喻。
贺清溪不理他那看不起人的样儿,用手指戳了戳袋子,“这都是什么啊?”
严晏看了看,“应该是菜和肉什么的,”说着拽起其中一个袋子,搬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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