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地”的木牌子上。这一撞,直把他撞得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华二佬一边摸着头上的肉疙瘩,一边骂着朱镕利说:“狗日的镕利,蔫真的在找死哈。下工后,劳资跟完哥哥港哒,打死蔫歹个狗日的杂种!”
“华二佬,蔫是个么得东西哈(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七屎连茅斯(吃屎连厕所)都找不到,嘴还硬得不同!”桂荣插话指责华二佬道。
“劳资喜欢歹样的(我喜欢这样的),乃们的哈(怎么的啊),蔫能把劳资乃们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华二佬蛮不讲理地说。
“绛蔫歹种货色(像你这种人),撞死哒(了)还好些!”桂荣骂道。“歹样的话(这样的话),完们(我们)朱家坪生产队就少一个祸害哒(了)!”
“桂荣,蔫骂的么得话(你骂的什么话)?蔫(你)再骂句试试看……”镕军停顿了一会儿说。“有蔫歹么骂完们朱家人的么(有你这么骂我们朱家人的吗)?”
桂荣也是气极了,只图解恨,忘记自己是在骂自己老朱家的人。为此,她遭到了镕军等老朱家子孙的围攻,搞得她进退幽谷,哭笑不得。
“桂荣,蔫爹跟蔫的乃个姓(你爹和你的那个姓),跟完们的歹个(与我们的这个)‘朱’字不同。完们(我们)是‘朱色’的‘朱’,而蔫跟蔫爹(而你和你爹)的‘朱’字,是狗爪旁乃个(那个)‘猪’字!”
号称“秀才”的朱镕龙,转弯抹角地骂着桂荣。
老红军朱世臻的孙女、鹰宝宝的五姐朱雯娟随口说道:“桂荣,蔫么得(你什么)话不能骂,干嘛要骂完们(我们)老朱家所忌讳的‘死’字哈(啊),真是的……”
桂荣知道自己把事弄大了,眼巴巴地看着朱雯娟,说:“雯娟,蔫也恨完么(你也恨我吗)?”
朱雯娟叹了一口气,说:“唉——,歹(这)不是恨与不恨的问题,是蔫港话(是你说话)从不考虑后果。如果,蔫刚才格儿(你刚才)骂华二佬的话,让老太太(让曾老太爷)晓等哒(知道了),恐怕连蔫爹(恐怕连你爹)也会被跟着遭骂,或者被遭打几烟斗的……”
“看完歹张臭嘴(看我这张臭嘴)……”桂荣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
……
朱家子孙个个指责着桂荣,桂荣一时不知所措。
华二佬见状,自以为自己占理,嘴里骂道:“桂荣,蔫(你)不配姓‘朱’,完们老朱家(我们老朱家),没有蔫歹样的子孙(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朱雯娟转过头来,对华二佬说:“华二佬,蔫的嘴巴(你的嘴巴),也真是臭的。管不好自嘎(自己)的嘴巴,算么得(算什么)男子汉?更不配做完们(我们)老朱家的男人!”
斯文的朱雯娟,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有震慑力。华二佬听了朱雯娟的话,闭住了嘴,不再说话。
“走,完们(我们)快点儿走,耽误的时嗝儿(时间)够长的了!”云宝二佬对大家说道。
“走吧!”大家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