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轻过火”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多了,他不想再和王副书记几个理论下去了。于是,他耍起平时那蛮横且霸道的态度来,以不容置否地、傲慢地口气说:“王书记,完(我)不想为歹个事儿(这件事)闹得蔫完(你我)不愉快。为了早些平息事端,而今(现在),完(我)就代表县联社,宣布一个调动令,希望王书记蔫(你)能理解……”
派出所李维铭所长忍无可忍了,大声地说:“覃大主任,在蔫(你)宣布调动令之前,完(我)身为派出所所长,有权利,也有义务弄清楚覃娜娜是乃个(谁)?值得覃大主任蔫乃么地替(你那么地去)袒护她。”
“李所长,歹与完(这与我)宣布调令有么得(什么)关系么(吗)?”“轻过火”很生气地说。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李维铭所长说。“当时的场面,难道覃大主任蔫(你)没有看见么(吗)?”
“看见哒又能说明么得(看见了又能说明什么)?”“轻过火”傲慢地说。
“说明了么得(什么)?难道蔫(你)心里一点儿都不明白?”李维铭所长大声地说。
“不明白!”“轻过火”态度十分强硬地说。
“管蔫(你)明白不明白,完(我)都告诉蔫(你)。”李维铭所长接着说。“覃娜娜涉嫌挑起民变,涉嫌严重危害社会治安……其它的,完想(我想),不用完(我)继续港下替哒(讲下去了)。”
“轻过火”一听,心里吓了一跳。他心里清楚,像这样的事,可大也可小。如果,李维铭这小子真的把材料做大,自己的前途毁了无所谓,可彻底毁了女儿。
“覃大主任,蔫(你)觉得蔫(你)的调动令还有作用么(吗)?”李维铭接着说:“既然蔫(你)的调令不起作用,乃(那)完们(我们)就商量两个事后再港(说)。”
李维铭所长问道:“第一个问题,覃娜娜乃么(那么)霸道,是何其人?”
“她是老领导覃主任的次女。”刘卫东主任说。
“哦。完晓等哒(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派出所李维铭所长说。“但是,根据我国的有关法律法规之规定,绛今格儿发生的歹个事儿(像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覃大主任蔫(你)想过没有,蔫(你)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参与处理歹个事儿(这件事)。难道蔫们供销系统,除了蔫(你)之外,再也抽不出人哒(了)?”
“当时情势紧急,完(我)没有多想,就来哒(了)。”“轻过火”狡辩地说。
“完(我)看不是吧。”李维铭所长说。“第二个问题,请大势(大家)举手表决,重新确定这次事件处理人员。同意的,请举手!”
“轻过火”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他心里糟透了。他心想,和老舅联系,也得先抽身。不如乘此机会,争取到时间,联系老舅和一些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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