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怕。”老实巴交的李昌平对李昌均说。
“大哥,真的没事儿,蔫(你)不用怕。歹是(这是)兰英给娘看病的钱,不是来路不正的钱……”
“但愿如蔫所港的(但愿如你所说的)。”李昌平说。“完们(我们)老李家,能娶上聂兰英歹样(这样)知书达礼的女人做媳妇儿,是完们(是我们)老李家祖上积的阴德。老二,蔫(你)好好地珍惜吧。”
“嗯。大哥,完晓等的(我知道的)。”李昌均点点头说。
此时,李昌均心乱如麻。他心想,最终是纸包不住火的。他自己被聂兰英赶出家门的事儿,老娘和大哥们,最终会知道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心里就是再痛,也得强装笑颜,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
“老二,歹些年来(这些年来),妈看到蔫乃么(你那么)帮蔫(你)大哥,妈打心里感到很高兴。”吴春姑对李昌均说。“蔫晓等的(你知道的)。蔫(你)大哥人老实,心眼儿不太活,么得事儿(什么事)都认一个死理。再者港(再说),孩子又多……”
“妈,完晓等(我知道)。”李昌均用手理了理老娘吴春姑额上的头发说。“完(我)不会放着大哥不管的。”
“老二,蔫(你)听完(我)把话港完(说完)。”吴春姑对李昌均说。
“妈,蔫港哈(你说啊),完听着就是哒(我听着就是了)。”李昌均对吴春姑说。
“老大,蔫也听着哈(你也听着啊)。”吴春姑对李昌平说。
“嗯,妈,完听蔫的(我听你的)。”李昌平说。
“兰英是完们(我们)老家的好媳妇儿,老二,蔫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儿来。”吴春姑说。“乃样的话(那样的话),完们(我们)老李家将会背着‘负心人’的恶名,蔫们晓等啵(你们知道吗)。”
“晓等的(知道的)”李昌均说。“妈,蔫(你)睡一会儿,好不?”
“完(我)还想啰嗦两句。”吴春姑说。“老大,蔫(你)媳妇儿谭红英心思比较重,没得兰英乃么(那么)豁达。蔫(你)要关紧点儿,照歹么(这么)发展下替(去),港不好(说不好),乃天(哪天)会惹出天大的事儿来的……”
“嗯。”李昌平点头说。
“老大,蔫(你)要记着。和她港的时嗝儿(和她说的时候),不要直截了当,学会点儿策略。”
“嗯。晓等哒(知道了)。”李昌平说。
“老二,蔫老实告诉完(你老实告诉我),昨些格儿(昨天),蔫大嫂跟蔫港了些么得(你大嫂给你说了些什么)?”吴春姑问道。
吴春姑早就想问了,但一直装在心里,想要李昌均自己说出来。
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老二李昌均还是没有给她说,她觉得奇怪。原来,李昌均心里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儿事,都告诉她。可这次太反常了,他觉得老二李昌均有什么事瞒着她。
其实,李昌均心里矛盾极了。几次他差点说出真相来了。但是,当她看见躺在床上生病的老母亲时,话到嘴边又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乃个(谁)是吴春姑病人的家属?”护士长文玉红推开病房的门说。
“完是(我是)!”李昌平和李昌均兄弟两异口同声地说。
“从今晚些格儿十点以后,一直到明格儿(明天)检查前,不要给病人七东西。”护士长文玉红交待说。
“是乃们的(是怎么的)?”李昌平问道。
“明格儿(明天),病人有一个空腹检查……”护士长文玉红说。
“哦。晓等哒(知道了)。”李昌均对文玉红说。
护士长文玉红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