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法术吗?”向小园低声问。
祝青珩道:“只是个小把戏而已。不知道那位大师和白衣大叔有什么来头,让这位道长这么慎重。”她担心在此处说的话院子里的人法力高深都能听见,因而言辞很是客气。
展夫人揽着展琴坐在她们身旁,展琴也此时拿不准该不该继续装病,就显得没精打采一点,半句不提身上的难受。展老爷坐在这儿等展宏。打算他一回来,就带着一家去镇上正规的医馆问诊。过了半盏茶功夫,展宏尚未回来,却听得“嘭”的一声,一股热浪在他们眼前炸开,直接将他们从地上掀了起来扔到身后五米以外的荒地上。
祝青珩身子被摔的生疼,支撑起上半身,怔怔看着前面。只见刚才那座不伦不类的道观一瞬间被夷为平地,两道虚影在废墟上交手。
两个?她心中一紧。细细看去,勉强看清其中一人右手执拂尘,左手拿金链。另一人白发如瀑,缁衣无风而动,胸前挂着一串拳头大小骷髅头做的珠串。只见他颜若处子,唇似点丹,双眼紧闭,眉长入鬓,额上正中一道黑色弯月形伤疤。
再一看,那人额头上黑色的月牙哪是伤疤,那赫然是一只闭着的眼睛!
那白发缁衣少年胳膊一挥,将道士的攻击都收纳于袖中,声音含笑道:“兀那道士,你有助本尊重见天日之功,现下不跟你计较。待本尊饱餐一顿再来找你。”
祝青珩心中一凛,无端就寒毛直竖。她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但看那道士衣襟上血淋淋的可怜模样,自己三人也绝不是这人对手。忙拽住向小园的袖子,喊道:“快跑!”
阿菱本就在琢磨那白发少年的话,一听祝青珩的呼喊,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跑了出去。没想到那白发少年转过头来,额上第三只眼睛睁开,里面青金色的眼珠盯着阿菱,阿菱虽然还在跑,却仿佛被禁锢在那里,一步也移动不了。
祝青珩心道:“这人只有一只眼睛,能禁锢的了阿菱,其他人兴许就能逃了。”当即从包裹里取出长剑,一边喊“大家散开跑!”一边将身旁一棵树拦腰斩断,剑尖一挑,茂密的树冠倒下,正好中断了那白发少年看着阿菱的目光,阿菱一下子从束缚中逃了出来。
在场诸人平日里哪见过这种似人似鬼的魔物,一听祝青珩的话,当即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四散的跑开。有向东面的、有向城门的、有向镇里跑的。那白发少年见到这情景也不恼,他突然桀桀怪笑,声浪一阵阵袭来,直震的人脑袋发疼。祝青珩拉着向小园直接滚入道观旁边一条小河里。两个人潜入水中,顺流游远,虽然那怪笑声音仍然不绝,但不像方才那般险些痛的让她们七窍流血。
两人摘下两根芦苇杆,一段立于河面上,一段含于口中,方便换气。也不知游了多远,虽然怪笑声停了,但惨叫声仍然不绝于耳。好几次祝青珩都感到河面上有人影掠过,她和向小园小心将身体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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