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武大那边连个电话都没来。武夫人心里盼着武大吃不好也睡不香,又加上听到村子里人各种风言风语,人眼瞅着就瘦了一圈。这山沟沟里虽说信息不发达,手机电话还没有广泛普及,但风言风语传起来,可比六月的天变得都快。有的说福嫂子扔下吉福大哥不管跟人跑了,有的说福嫂子为了给武老头凑医药费跟人睡干回老本行了,也有的说福嫂子嫌伺候他麻烦把他氧气罩子给拔了反而赖上人家医院了。
传啥的都有,就是没他家武大的消息,武夫人平常本不爱往人堆儿里钻,她喜欢清静不爱热闹,更不喜欢乱嚼舌头。这些日子却忍不住天天儿往三婶儿家跑,想打探点武大的消息。三婶儿是村里的媒婆也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十里八村的谁家有点花边消息基本上都是从她家先传出来的。三婶最爱做的事就是抄着手站在南墙根儿下跟一群带着孩子的老奶奶小媳妇儿讲经。谁家的孩子长的不像爸,谁家的锅碗一个月都不刷,谁家的猫偷吃邻居家里的狗食儿,谁家的婆媳整天干架,她都说的头头是道,绘声绘色。
这会儿武夫人刚从三婶家回来正在院门口摘石榴,这石榴没等熟透呢就都开裂了,引得蜜蜂一拨拨的围着石榴树转。她以前顶不爱吃酸,可这阵子看见这半红的石榴籽儿老是馋的流口水。大概心里想武大想的苦,想吃点酸酸甜甜的心里才舒坦。
“夫人”
武夫人正看石榴看的入神呢,被来人的喊声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四处看。
“想啥呢,想的这么出神儿!”是三婶的丈夫顺实,也是最近刚跟着武吉福大哥出门打工的。
“哦,原来是三叔啊!三叔你咋回来了?我家武大呢?跟你联系没?”顺实是三婶儿家的倒插门,原本和武夫人都是王家村的,姓王,后来随了老丈人姓武。人如其名,出了名的本分老实不爱说话,跟三婶儿正好相反。
“你听着你邻居武老头家的事儿没!”吉福大哥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人却长的特别老成一脸的褶子,大家当面喊他吉福,背后说起他一般都是叫武老头。
“听得不少,就是不知道啥真啥假啊。传得花里胡哨的,都太不靠谱了。”
武顺实在石榴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放下手中的行李点了支烟,慢悠悠道。“你呀,快把你家武大叫回来,别让他跟着那女人跑了。”
“三叔,你净吓唬我,我家武大我还不知道啊,他能跟她个老娘们跑了啊!”武夫人老大不高兴的瞥了一眼武三叔,怪他吓唬她。
“你会错意了,不是说跟着她跑路,是帮着她处理事情,别让你家武大跟着她到处去托人说事要赔偿款啦!”
“咋了,三叔,啥情况,啥赔偿款,你跟我细说说呗。”武夫人搬了个矮凳坐在三叔对面认真的盘问着。“吉福大哥到底咋样了?”
“死了!!!”武三叔把烟仍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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