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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鸡腿在包裹上鼓出一个形状,李三白一见,接到手中再一摸那触手的温热,虽还没吃,却似已闻到鸡腿的香味,当下不由得一笑,对林婉华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六艺比试中取得好成绩的!”
林婉华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这次去襄水城,可能得好几日,离了家后不要省钱,穷家富路。”
又道:“钱带够了吗?”
李三白道:“带够了,带了十多个铜钱。”
母子两人正絮叨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三哥,时候不早,该出发了。”
正是李越。
李三白应了一声,取了一柄长剑,便辞了母亲,推开大门,拿着装着馒头的包裹走到屋外,看见门口一名少年十六七岁,虎背熊腰,身形魁梧,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彪悍之意。那少年见了李三白,便唤了一声:“三哥!”声如狼嚎,震人心神。
然而李三白自幼同李越一起,早已习惯,道了一句:“李越,咱们走吧!”二人便展开脚步,直往襄水城而去。
说起这李越,也是一个奇人。他出生时便被人遗弃,幸得村中的老村长经过,将他收养,并传授他木系功法沉木功,含辛茹苦将他拉扯长大。后来老村长在他十岁时过世,他便跟着村中猎户上山打猎,村中村民再时不时接济一下,跌跌撞撞的竟也存活下来,还在打猎中练出了一身狠戾,配合他凶恶的形貌,实能止小儿夜哭。
然而他面貌虽然凶恶,为人却十分仗义,因此李三白自幼同他交好。
他在修炼一途也颇有天赋,年仅十七便已将沉木功练到练气期八层的修为,李三白虽大他三岁,但因修习了玄牝针的缘故,修为还不如他。
“李越,听说不久之后,玄武派就要开山收徒,我们这次若能在六艺比试中胜出,得到仙人指路令牌,说不定能拜入玄武派。”两人在路上吃了馒头鸡腿,一边走着,李三白一边开口,说起一事。
李越听了,嘿嘿一笑:“三哥,这消息八九不离十,但我们能得到那仙人指路令牌吗?依我看与其辛苦修仙,不如入朝做官,江山美人,岂不快哉?”
李三白摇了摇头:“人族根本,便在于修仙。若不能在仙道上精进,再好的江山美人,都只是一场空!”
李越道:“我却不这么认为!三哥,男儿生于世间,便该震动天下,引无数英雄折腰!如此,纵是刹那辉煌,也已足够,怎么是空?”
李三白不料李越竟有这般志向,当下点头一笑:“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都要奋勇进取,不该畏首畏尾,贪身惜命。”
两人一路说着,不觉已到了襄水城南门,城门口两排带甲兵士护卫,俱是练气期五六层的修为。
李三白二人取出一块铜牌,铜牌背面刻着一只黑熊,正面刻着一行小字,写明了两人身份,护卫看过铜牌,便放两人进城。
二人一进襄水城,便在城门口看到一个告示牌,许多男女老少正围着告示牌指指点点,议论不止。
“老哥你看,玄武仙派要开山收徒了,也不知谁这么幸运,能拜入玄武派门下。”
“是啊,这玄武派乃我们楚国第一大派,镇派功法乃上界真武大帝传下的真武神妙经,可使人直证仙道,要是我家女儿能拜入玄武派、习得真武神妙经就好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奚笑:“那真武神妙经便是玄武派掌门都不能修习,非得真武大帝认可,在玄武派祖师堂中得到真武大帝分身教授,才能习得。你女儿能拜入玄武派就是天大的机缘了,还妄想真武神妙经?”
李三白听了众人这般议论,心中一动,同李越一起挤入人群,到了告示牌下。
却见一块木牌之上,以水影术留了一行大字:“黄历二零五三年三月六日:今奉穆王诏令,告知楚国百姓玄武派开山收徒一事。凡年龄三十五岁以下、持有仙人指路令牌者,皆可于六月七日前往太和山,参与玄武派收徒考校!”
李三白见了,暗道:“这事竟是真的,这次六艺比试,我定要夺得仙人指路令牌。”
然而整个襄水城,一城七县,三百六十村,数千参试之人,却只有两枚仙人指路令牌,想要胜出,何其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