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再掩盖到鼻翼的时候,巨大的恐惧能让人肝胆俱裂。
随着水泥干涸,人也会因为窒息死亡。
死者通常双眸爆裂,七窍流血。
这是一个折磨人的,最漫长的死法,
它摧残人的神经和意志力,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将汽油桶盖上,开船出海。
途径公海之时,将汽油桶往海里一丢,死者永世都无法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刀疤极其变态,每次行刑都会让人前去观摩。
于是,他手下的兄弟们,只要看到汽油桶便会忍不住浑身颤抖。
……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以珩开始迅速清理手中的事情。
公司,石油,权钱,在他的心中都没有凌乐乐重要。
他看到过阿丽莎孕吐的样子,不用想象,从小被宠在手心的小丫头独自面对身体的不适,该是多么的无助。
乐乐需要他。
而他也必须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
老国王回来了。
对于顾以珩现在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知晓的。
某天下午,老国王亲临别墅庄园。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顾以珩不要意气用事。
男人嘛,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爷孙俩在书房谈论的时候,阿丽莎会时不时进去端茶送水。
自然也知道了顾以珩打算尽快回中国的事情。
回到婴儿房时,阿丽莎看到正躺在床上“呀呀”乱叫的孩子,心里曾经冒出来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坐在孩子身边,纤长的手指缓缓伸向孩子稚嫩的脖颈。
只要用力掐下去,他就会死去。
指腹碰到孩子的脸时,孩子毫无防备咯咯地笑,露出没有牙齿的牙床,还伸了粉红的小舌头轻舔唇瓣。
阿丽莎的手指开始不停地颤抖。
这是她的孩子啊。
曾经就是因为要执意地生下他,她才会和顾以珩联姻。
谁知,现在为了顾以珩,她竟然在嫌弃孩子是累赘。
这是多么可笑而荒唐的时过境迁。
婴儿房门后,一名女佣将阿丽莎刚才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
她是从小陪着阿丽莎长大的侍女,除开两人身份悬殊太大之外,她和阿丽莎也算是很好的朋友。
孩子的身份,她也是知晓的。
当初,她也曾劝说过阿丽莎把孩子拿掉。
阿丽莎一意孤行,非要生下来。
可是现在?
侍女回到她的房间后左思右想,最后拨通了远在美国的钢琴师的电话。
她要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孩子的亲生父亲。
孩子太无辜,她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去。
……
钢琴师是在第三天的时候赶回的阿曼。
当初阿丽莎和顾以珩订婚,他远在美国忙着自己的事业,竟然毫无知晓。
直到那名侍女将一切告之与他后,他才如梦方醒。
在美国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顺利。
的确像阿丽莎父亲说的那样,以他现有的才华根本不足以养活副首相的女儿。
在一次次遭受打击时,他早就想要回国了。
现在正是好机会。
他和阿丽莎有了孩子,这就叫木已成舟,副首相已经奈何不得。
更重要的是听侍女的意思,阿丽莎和顾以珩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在钢琴师的心中,顾以珩无非就是一位夺人妻女,想要霸占副首相财富的混蛋罢了。
所以,钢琴师回阿曼后率先找到了阿丽莎。
他的意思是让阿丽莎离开顾以珩回到自己身边。
阿丽莎自然是不同意。
正好,孩子的父亲回国,孩子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阿丽莎不但不离开顾以珩,反而将怀里的孩子往钢琴师身边一丢,转身就走。
钢琴师有些傻眼。
事情好像并不是朝着他所希望的那样在发展。
他不但没要回自己的女人,分得副首相一星半点财富,反而还给自己添了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