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哭笑不得,到没有拒绝,周家的根底不在国内,但这些年在大陆发展的很不错,算是个标准富二代。
像这样的人,拉拉关系没坏处。在娱乐圈里混日子,多个朋友多条路。
周谷那张脸就是通行证,西湖会所门口的警卫人员,连阻拦都没有阻拦一下,还很殷勤地替他开门。
廖燕一路走上的三楼‘秋雁居’。
周谷当先进去。
一开门,便是一片活水,水边置着方桌一张,石凳三五只,费清正抱着个卷轴,从东头走到西头,从南头走到北头,一眼见周谷进门,登时扑过来:“周谷,让你找吴大师,来了没有?”
周谷脸色铁青:“没有!”说着,就把桌子上的茶壶拎起来灌了一气。
费清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惨了,惨了,修复古画的高手除了吴大师,还有没有别人在南市?”
“…………”周谷无语,“你以为大师还能满天飞?”
见费清快哭出来,他深吸了口气,按了按眉心:“让你就知道跟我较劲,玩什么不好,敢玩你们家老爷子的藏品?现在好了,你要怎么办!如今智能希望你拿出来的这幅古画是赝品,否则,你就等着棍棒伺候。”
显然,周谷和费清这两个人虽然彼此不对付,经常打赌较量,其实感情还不错,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那般水火不容。
“两位,你们究竟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没事,我可走了。”廖燕敲了敲房门,此时才撩开琉璃珠串成的门帘。
费清一看见她,先是呆了呆,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红晕,一路延伸到耳朵根儿:“廖……廖……廖小姐!?”
他哪里还记得哭,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切!”周谷轻蔑地瞥了一眼过去,“瞧瞧你这副德行?看见女人就不会说话,赶紧,把你那幅画让廖燕看一看,万一你顺手拿错了,它就是幅不值钱的赝品,咱们也不用再想办法去修复。”
费清脸色煞白:“怎么可能,这是放在我祖父书房架子上的,要不是他心爱的珍品,怎么会摆在那儿?”
话虽如此,费清还是把画递了过去。
廖燕打开卷轴,平铺在桌面上,细细端量,一边看,一边点头。
周谷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这可是唐伯虎的真迹?”
那是一幅《折梅迎春图》,只有梅花三五枝,春燕衔泥做窝,笔法细致,看落款印章,竟然是唐寅唐伯虎的画作。
唐寅流传下来的花鸟画并不算多,这一幅如果是真品,那……绝对价值连城。
可惜,这幅画从中间断裂不说,梅花上还宛如小鬼涂鸦一般,画了好几个黑手印,好好一幅画顿成废品。
廖燕笑了笑:“是假的。”
费清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多少有些不信,却又心怀期盼:“当真?”
“的确不是真的,虽然用的纸和墨,都是古纸,古墨,仿造的也很像,但它的确是假的。”廖燕看那两个人面色都红润许多,不由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周谷皱眉。
“不过,我觉得这幅画在费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应该不会比真画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