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的右下角,轻轻描绘,图上鲜艳的红色。
图完,又新建了另外一张画纸,写下一个草书的婉字。
然后一起发送回去。
结果那边一时间没有回信。
廖燕也不以为意,继续趴在窗边看窗外的夜景。
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周谷忽然打了电话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声音明显有抓狂的迹象,充满了不可思议,全是困惑迷惘。
“吴大师证明,那的的确确是一个婉字,笔迹也对得上,看来当真是上官婉儿临摹薛稷的画,你,你到底听谁说的?”
如果此事成真,这幅画的价值可真不好说,但无疑是价值高昂,但凡这种有典故,有说法的绘画,最受收藏夹青睐。
廖燕大乐:“因为上官婉儿作画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
周谷:“……你有独门秘技,我不会随便问,用不着这般敷衍。”
就知道他不会信,当然,这也不能算真正的实话。
廖燕随他自己去想,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布里斯的发布会彩排明天下午才开始,她上午打算早些起床,和夏晓阳还有青温容一起出去逛一逛,顺便问问青温容有没有门路。
她想卖两串上好的珍珠项链。
其中有好几颗那种极为稀有的大珠子,一颗便能卖四五万,其它的也都品质上佳,配成串价格更为高昂,若遇见识货之人,一串珍珠项链卖到三百多万,绝无问题。
可是若没有门路,想卖个好价钱也是不容易。
廖燕重生一世,脑子里记得的多是八卦消息,这是当记者的后遗症,但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快速捞取第一笔资金。
她刚刚来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着急。
十七岁,花季年华,认认真真地读书工作,便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奈何老天并不是什么都肯依着她,麻烦接踵而至,她想活着,不想受到任何一点儿威胁,光靠护身符怎么行?就连青温容也说,这类护身符的效果无法保证,再说,万一丢失怎么办?又不能吞到肚子里去。
而一直呆在结界里,限制未免太大,谁又愿意坐一百多年的牢,哪怕那个牢房温暖舒适!
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如青温容所言,早日成为人尽皆知的女明星,但若让大多数人认同,恐怕最少得是国际级别的女星,各种奖项也不能缺席,要成名名副其实的国际天后才有希望。
目标着实远大,不易实现,只能努力了。
即便是略有忧思,廖燕还是一觉到天明,第二天择席的夏晓阳盯着黑眼圈呜呜咽咽地出门,她则是精神奕奕。
“喂喂,我不出去,我要睡觉……”
夏晓阳拽着廖燕的腰,一步一拖沓,然后她睡眼朦胧地抬头,登时呆愣,脸唰一下红了,好半天才同手同脚地蹿回屋子里,却还是忍不住偷偷从门缝儿往外面看。
那是个年轻男子,一身锦绣青衫,怎么说呢,就如古人所言,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