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冬霜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的嘴上已经起了火泡。
冬霜性子冷,可是她对谷良的情谊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
覃初柳换了个角度想,若是此时躺在床上的是贺拔瑾瑜,只怕她也会像冬霜这样,一直守在贺拔瑾瑜身边。
所以,她也只劝说了一句,便悄悄地离开了。
“柳柳,你看隼这是咋地了?”元娘蹲在隼的小房子前,忧心地唤覃初柳。
覃初柳过去一看,着实吃了一惊,“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隼病恹恹地趴在小房子里,脑袋搭在前腿上,听到覃初柳的声音,它只撩开眼皮看了一眼,便又十分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在小房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滩呕吐物,显然是隼吐过的。
“娘,早上给隼吃了什么?”覃初柳扫了一眼呕吐物,拧眉问道。
“这几日隼一直都是你三姨母喂的,我好似见她从灶房端了个盆子过来……”元娘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灶房里只有馊了的饭,哪里还有什么吃的?给隼吃的活鸡不都在鸡笼里关着吗!”覃初柳十分生气。
隼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往日在安家村的时候它都是自己出去寻吃的,在家也只喝水。
来了京城。让它出去也不方便,这才开始喂食,喂得也都是活的鸡鸭,覃初柳可从来没给它吃过馊饭馊菜。
“柳柳你别生气。”安香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怯怯地说道,“我寻思着别人家养狗也都是吃剩菜剩饭的,隼它和狗差不多,总给它吃鸡鸭也着实浪费,这才……”
“三姨母,我早与你说过了,隼是我的家人。”这几天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覃初柳对着安香吼道,“我愿意给隼吃什么那是我的事。莫说是几只鸡鸭,就是它要吃大虫的肉,我也去给它弄来。我早与三姨母说过,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然会知会你,我若什么都没说。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元娘很少见覃初柳这样发火,有些弄不明白状况。她伸手拉了拉覃初柳的手,“柳柳,你莫生气,你三姨母也不是故意的,以后不喂隼就是了。”
覃初柳不在看安香,转身又蹲到隼的身边。一下一下地顺着隼的毛。
安香觉得委屈,她最开始喂隼馊饭的时候,确实是存了不好的心思。
这几天全家上下都在为谷良的事情忧心,喂隼的事情有时候就由她来做。
她一直记得覃初柳说过隼是她家人的话,她不能把覃初柳怎样,便把怨愤之气都发泄到了隼身上。
她想着左右隼不会说话。不会告状,她就是把馊饭给它吃它也不能说出来。
谁成想它才吃了一顿馊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覃初柳温柔地对隼,安香心里更加地不平衡了,她一个活生生地人。竟然比不上一个畜|生!
她看着隼的目光越来越不善,最后恶狠狠地瞪了隼一眼才回了自己房间。
隼是吃错了东西,第二天的时候就缓了过来。
喂隼的是事情覃初柳再不敢假他人之手,都是自己亲自来喂。
这一日,谷良的精神不错,靠坐在床上和覃初柳她们说话,正说的开心,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
现下都已经傍晚时分了,还有谁会来?
覃初柳去开门,来人是个陌生的小丫头。
“您是覃姑娘吧?”小丫头十分激灵,笑起来也讨喜,“我是百里家的丫头,我们小少爷有事找您,说有要事与您说呢。”
百里府,小少爷,百里徵!
覃初柳马上警惕起来,百里徵若是有事找她,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还要让一个小丫头带话。
“现下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说完,覃初柳便要关门。
小丫头“哎”了一声,直接把手搪在门缝里,阻住了覃初柳的动作。
“覃姑娘您听奴婢说完,我们小少爷就在那边等着,”她指了指胡同口的方向,“他说有话要单独与您说。”
覃初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小丫头去了。
跟着小丫头走到胡同口,却未见到百里徵。
“哎呀,我们小少爷兴许是有别的急事先走开了!”小丫头懊恼地说道。
覃初柳觉得事情不对,这怎么像是——调虎离山。
她不及细想,拔腿就往回跑。
直接冲进院子,院子一如方才,十分安静,隼在小房子外面转悠,看到覃初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抬眼看了她一会儿。
站在院子中间,隐隐能听到正房里元娘他们的说话声。
跟刚才,一模一样。
难道,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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