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这日子刚红火了点,这冯氏又缠上了,怪道那悦丫头要问冯氏他爹是不是捡来的了。”
“就是就是,你们是没见着,当初分家时,这李老三家日子过得有多苦,口粮没给多少不说,柳氏去摘个菜也要被骂,最后不得不去山上摘野菜吃,可伶悦丫头才七岁,就成日到山里去摘野果野菜,听说那会悦丫头被绑架也是为了去卖点野果子补贴家里、、、”
“哎,得亏这李老三是个有造化的,遇上个好岳家,不然这日子、、、”
“说来也是柳氏贤惠,换了其他媳妇,早就跟李老三和离了,这样的人家,闺女嫁过去就是受苦的份,冯老婆子太毒了,连儿子都是说舍弃就舍弃的、、、”
“听说这家的妯娌也是狠的、、、”有过路看热闹,不知详情的人问道。
“我跟你说啊,这家的妯娌看小叔子不好了,连牙印窝头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冯氏勃然大怒,自己辛辛苦苦地演了一场戏,一开始还好好的,这死丫头几句一哭喊,居然都说自己恶毒了,小小年纪如此牙尖嘴利,那话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是自己想的还是柳氏教的,跟个妖精似的,果然歪种长不出好苗来,自己平日不待见他们兄妹几个,果然是正确的,跟他们老子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三啊,你来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就这样被婆娘闺女牵着鼻子走,公然不孝父母吗?柳家如今出了两个举人老爷,多少的地主富户去投奔,这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信手拈来,这你也不愿意帮忙吗?可伶你五弟,自小与你亲近,你这是要误了他啊!我知你怨娘不疼你当日没极力阻拦你分出去,可你如今不是没事吗?娘当时也是没办法啊,家中困难,你嫂子们又、、、呜呜呜,我不止你一个儿子啊,娘是真恨不得老天立时来收了我去,要我受这般苦楚,左右为难、、、”冯氏呜呜直哭,一副自己为了儿女,左右难支,好不委屈的模样。
“可奶,我姥爷家的银子不是爹的 ,爹去借了也要还啊,一百两银子,把咱们全家都卖了也不够的!呜呜呜,奶,要不你与小婶说说,聘礼就少要点,最多我和哥哥们把过年时得的压岁钱也拿出来,凑够二十两给您,好不好?奶,你莫再说爹不孝了好不好?家中但凡有了好吃的,爹都让我们送过去,爹宁愿自己不喝药,去借钱,月月也没少您的养老钱,真不是不孝啊!你如此说是戳爹的心窝子,他也会难过的,呜呜呜、、、”悦珍本是做戏的,可说到李三智的委屈处,也不禁泪如雨下,替他不值。
李三智含泪欣慰地看着悦珍,没想到自己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闺女小小年纪就懂,他万想不到闺女小小的人儿会为自己鸣不平诉委屈。
柳氏其实也很生婆婆的气,难道柳家的银子是姓了李不成,三哥可以想拿多少就多少,若是家里只有父母也就罢了,可如今是弟弟弟妹当家,自己见天的去打秋风求帮助,即使弟弟弟妹不嫌弃,即使自己脸皮再厚,也会难过,也会不好意思的!这会,李三智和柳氏都顾不得怪悦珍话里的不实和夸大之处,柳氏甚至感动地抱住悦珍,陪着她默默地垂泪。
“我说弟妹,你就别难为这俩孩子了,二十两银子娶个媳妇足够了,咱们这庄户人家里,这样的聘礼不错了,相信钱夫子也会理解的!”好打抱不平的李三姑婆劝道,她是李氏宗族的闺女,直接嫁到了村里的别姓人家,娘家婆家都是得力的,她本人也是个爽利正直的,在村里极受尊重。要是她知道冯氏已准备了一百两银子做聘礼,还要来找分家出来的儿子要银子,估计得指着她鼻子骂了。
“娘,请恕儿不孝,儿实在没脸再麻烦岳家,岳家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就说之前为我请医用药的银子,我到如今都没还上!我最多只能帮着凑够二十两银子,再多的真没有,儿真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其实李有智之前有想过把药费还给柳家的,可柳家看李三智才刚分家,田地均无,孩子又多,执意不收,交代他先把自己日子过好,日后再还不迟。
“好孩子,我再没见着比你更孝顺的了!”李三姑婆拍拍李三智的背安慰道。
“这、、、这二十两银子、、、”冯氏还要争辩,被得了消息赶来的李老头打断。
“你这婆娘,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居然敢来这边撒野,我看你这臭婆娘是三日不打就上房揭瓦了,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李老头暴怒,追着冯氏就要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