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有一缕折射下来,正照射到悦珍的脸上,悦珍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哆嗦地靠在了秦皓宇的身上。秋日的夜里,凉得很,他们两人又没有被子盖,只能相互依偎取暖。
悦珍一动,秦皓宇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无意识地问:“悦悦,天亮了?”
“嗯。”悦珍埋头小声答道,又一日过去了,她心里着急得很,再也没有前两日的镇定了。
“悦悦,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你怕吗?”
“怕!”悦珍抬头,认真地看着秦皓宇的眼睛道:“秦皓宇,咱们逃吧,看来不会有人来就我们了!”
“不会的,我祖父祖母和哥哥最是疼我了,他们定是在想法子救我的!”秦皓宇大声反驳。
“说不定是赎金太贵,你家人觉得不值得呢,你们这种大户人家,哼,孩子多,死个把两个,也不算啥!”悦珍有些迁怒道。
“你放屁,我家人才不会呢,可能是遇上啥难处了,或者消息还没传到呢、、、”秦皓宇越说越小声,忍不住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莫非祖父、祖母也嫌弃自己调皮不听话不肯来救自己了,爹本就是不喜我的,如此正好眼不净为净呢!
看秦皓宇难过的样子,悦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跟个孩子较啥劲,真是的,换了副皮囊,连心都换小了不成。“好啦,我也就是这么一所而已,可都三天了还没有人来救咱们,我看我们还是得自己想法子呢!”悦珍在秦皓宇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她准备让秦皓宇假装生病,趁机上去,然后借机在绑匪的水中下迷药。绑匪也许会防范已经快成人了的秦皓宇,却多半不会想到防范悦珍这么一小丫头。秦皓宇听得直点头,悦珍却未注意到随着她的呼吸喷到对方的脸上,秦皓宇的脸羞红,连耳朵都忍不住红了。秦皓宇偷偷地看了悦珍几眼,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不知怎么的,觉得她跟自己认识的女孩决然不同,没那么讨厌不说,还很特别,特别到他从不曾忘记。
“他妈的,外面戒严了,官府设置路障,看到陌生的面孔就盘问,好几个人都被抓了,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就回不来了!老大,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说着,那男子还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敢报官,个王八蛋,害死老子了,老大,咱们还是解决了那两个小的,赶紧逃吧!万一被抓住可是要掉脑袋的。”老四害怕地说。
“莫慌,老二,你先说说看,外面是怎么回事,按说他们不会报官啊,难道真不理那小子的死活了?”王府里传来的消息是在凑银子,还没惊动官府呢,莫非事情有变?可那人怎么会没通知自己呢。老大是一个疤面男子,脸上有一条从右眼到左颊的疤痕,看着凶神恶煞的,他也是这些人中武功最好的一个。这事本来是定北王府中的一个少爷亲自与他联系,要他办的,说是秦皓宇得罪了他,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把他卖到小倌倌里去。可那少爷居然是个穷鬼,连一千两银子都凑不出来,刚好那老大又急需银子,两人一合计,就打算绑了人,先勒索些银子用用,再卖人。
其实那少爷,只是王府里的一名庶出的少爷,而且是定北王府老王爷那代庶出的兄长的孙子,因父母双亡,被接过来养着。他与秦皓宇年纪相当,一向会讨好卖乖,很得王爷的喜欢,还经常借机阴秦皓宇一把,秦皓宇的霸王性格哪受得了,有次火了直接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顿,秦皓宇仗着有祖母撑腰也没受多少责罚,那少爷反而丢了脸,彻底与他结怨,总想要教训他。这次秦皓宇闹着要离家出走,他便趁机想收拾他。不过,那少爷终究年幼,思虑不周,只想着教训教训秦皓宇就好了,倒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想让他吃吃苦头。听那老大一说,想着里应外合的弄些银子花也好,只要不出人命,把事情做得不留痕迹些,想来,王府里也不会查出来,到时候那些人拿着银子远走高飞,谁能想得到他头上。要说这“中二”的少爷,得有多天真啊!以秦皓宇的个性,进了那小倌倌里头哪还有活路可言,定北王府的嫡子被掳走,哪有会不追究到底的道理!想想连定北王府的嫡子都能在大街上被掳走,那些当官的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呢,又怎么会不想着法子把那些狂妄的匪徒一网成擒,一劳永逸呢!难道还等着那帮匪徒来祸害自己家,来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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