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围了不到两米。悦珍家右边就是之前来过家里的林虎母子俩了。
下午的时候,林二婶带着林虎过来拜访李三智家。
“哎呀,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些东西干嘛,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还望你多多照顾呢!”柳氏笑呵呵地道,自打分家以来,柳氏眉宇间的郁结全消,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起来,连李三智的腿伤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可见之前在老宅(以后都把之前的家叫老宅了。)中住得有多憋屈。
林二婶其实还比柳氏小几岁,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可看着却像有三十多了,虽面容清秀,底子不错,但长期操劳又愁苦忧郁,看着就一脸苦相,人也是有些畏畏缩缩的。
“应该的,应该的,我本早就想去您家里看看了,只我是个不祥之人,怕反而影响了家里的运道,这才、、、哎,家里没啥好东西,也就养的那几只鸡下了些蛋给他伯伯补补吧,之前可是多亏了您两口子帮忙,不然我们母子俩哪还能有命在,怕是死在家中臭了也是无人知的。”林二婶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说着说着,一副凄苦的样子,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你这,好好的哭啥呢,这日子慢慢的总是能熬出来的,眼看着虎子都大了,以后你还有的是福享呢。我是个不信命的人,日后你若不嫌弃,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柳氏拍拍林二婶的手,对这个苦命的女人,她心里也是很同情的,还颇有些同命相连之感,都是遇上了些品行不好的亲戚,这才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好好好,你不嫌弃我才好了,这下咱虎子也有地去玩了,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跟村里的孩子们也处不来,我心里着急的很,如今瞧他这样,我这心里、、、”说到孩子,当娘的话就多了起来,林二婶脸上也有了笑容,眉头舒展开来,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呵呵,只要你不怕我家里那个混世魔王带坏他,我是无所谓的。”看着院子里正与四郎、五郎、七郎玩得火热的虎子,笑着道。
“哪里会,我就指着他皮实点呢,这孩子就是太听话了,也许是听多了村里人说的闲话,打小就听话乖巧,知道心疼我帮我忙,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就盼着他好,如此,我也算对得住我那在外多年还不知死活的相公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个消息吗?你有没有着人去好好打探打探?”她之前在家中被冯氏指使常忙得像个陀螺团团转,也没时间去与村里的媳妇婶娘们说闲话,对林家的事一知半解,听了个大概,这会不免好奇地问道。
“怎么没有。”林二婶抹抹泪,苦笑道:“不然我们娘俩的日子也就不会这般苦了,你在村里走动少,怕是不知道我娘家原还算得上富裕,家中有二十多亩地,父母只生得我这一个女儿,便把大半的东西都当成陪嫁给我了,靠着这些虽说不能吃穿不愁,但至少也不会过得这般苦。当年,我那相公说要外出做点小买卖,我便变卖了一些嫁妆给他,后来他一去几年,我和虎子就被赶出门来,那回我娘家爹娘还来闹过,虽没要到林家什么东西,但嫁妆还是拿回来了的。也是我不争气,死活不肯依着爹娘的意思与我那没良心的相公和离改嫁,到处托人打听他的消息,一来二去,嫁妆被我折腾光了,可伶我爹娘郁郁而终,连死都闭不上眼,放心不下我!”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柳氏也不多劝,这般憋屈的过了这么多年,是得好好发泄发泄,没得在心中憋着最后给憋出个好歹来。
等林二婶的哭声小些后,柳氏劝道:“都这么些年了,说句不好的,在外面死了或者是另娶了也不一定,你还年轻,倒不如让你公婆给封休书,再嫁算了!”
林二婶红着眼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我这心中憋屈得慌,打我爹娘过世也不知与谁说,这才、、、我何尝没想过那没良心的人许是死了许是丢下我们娘俩再娶了也不一定。可我不甘心啊!我为他变卖嫁妆,受他父母兄嫂百般欺负,指望着他是良人,可他竟是一去不回了!可偶尔想着刚成婚时的誓言,我就又忍不住去想着他是不是遇事耽搁了。总之,一日没得到准信,我一日都不会甘心。”
柳氏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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