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方才,方才提到……我……”胡大娘语焉不详。她越是这样,寇严越担心:“大娘,您这样,我更担心,您若不愿与我说,那我这就去请老师来,您与他说。”
说罢就要起身,胡大娘慌忙拦住她:“别,别惊动他。”寇严顺势道:“那您说给我听。”“是啊,您有什么疑难的事,说出来大家参详,总比憋在自己心里要好得多。”邓大娘也在边上帮腔。
“哎,还不是为了我那儿子。”胡氏长叹一声,眼眶有些泛红。“老师?老师怎么了吗?”寇严心中一紧。“早些年,还在老家的时候,他爹还在,给他说过一门亲事。”胡氏语气惆怅。
“哦,原来我有师娘的。师娘现在还在颍川吗?怎么从没听老师提起过?”寇严惊讶道。从没听说老师有家眷,来长沙老师只带了母亲一人,寇严也从没觉得奇怪。
只是,现在胡氏一提,她才觉得有些异样,老师的年纪看上去也有二十七八了,怎么会没有家眷呢?
“哎,说起这个事儿,我这心里就……”胡氏说着说着,眼泪滚了出来。寇严吓了一跳,连忙掏出帕子递过去:“您,您怎么哭了?”胡氏没有接寇严的帕子,而是习惯性地从袖中抽出罗帕按了按眼角:“你的老师,命也苦。”
寇严缩回手,神情严肃:“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氏一边抽噎着一边将往事娓娓道来。原来,徐庶早年背的那个人命官司,实际上是他的未来老丈人。
徐庶与这位小姐素未谋面,是徐父给他定下的。想要用媳妇将儿子留在家中帮忙务农。谁知徐庶向往游侠生活,常年不着家。女方家里就觉得他不靠谱,不踏实,家境又非常一般,于是就想退婚。
但是,已经过媒定亲换了庚帖收了聘礼,怎么能说退就退?徐父态度强硬,坚决不接受单方面退婚。但是女方的父亲却不管不顾,扔下聘礼扬长而去。把徐父气得是三尸神暴跳。
结果,女方另配他人。婚礼当天,徐父上门理论,一家女儿怎能配两家夫君。被女方亲戚奚落了一阵赶出门去。回来就活活气死了。
徐庶回家奔丧,听说了这个事情,以当时他的脾气焉能忍耐,当下就抄家伙上门找人算账去了。结果一时失手,闹出了人命。连夜出逃,改名换姓,从此不敢回家,也不敢再恢复原本的姓氏。
听完自己老师的遭遇,寇严只觉得惋惜。不是为了老师没娶上媳妇儿而惋惜。而是因为老师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却因为背了这么孽债而变得谨小慎微,不复年少轻狂的洒脱。
“大娘,您放心,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老师现在是名震荆楚的大才。仰慕老师的姑娘不知凡几,他一定替您带回一个好儿媳的,过去的事情,您就不要再去想它了。”
寇严说着说着,自己莫名脸红起来。慌忙起身:“我外面还有些事情处理,先告辞了。”
————————————大小姐,徐庶没老婆,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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