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兰金柱强的女婿。”
裴二还欲再说,却被裴子慧抢着说道:“大伯母,葛二赖子怎么样与你无关,现在也是未知。我倒是要提醒你,莫要一碗水将人看到了底,金柱姐夫怎么就不好了?人穷不怕,有志气就行了,你现在别把话说绝了,到时候金柱姐夫发达了,你若想沾人家的光,还要想想当年你是怎么瞧不起人家的。”
“哎哟!”肖氏很不屑地撇着嘴,“就他?还能发达了?他要是能发达了,我就不用两条腿走路了,我爬着走。”
“好!”裴子慧笑了笑,“大伯母,我记住你这句话了。我比你年纪小,想必你没死的那天,我依然还活着,咱们就走着瞧瞧。”说罢,她走到裴二身边,从裴二手里接过拴牛的绳子,笑盈盈地递到了肖氏的手里,说道:“大伯母,这牛还给你,我们家用了一上午,你算一算该给你多少工钱,还有前几天我们家圈地的时候,大伯父帮我们家干了三天活,你也算算,我一并给你。”
肖氏当时就怔住了,她没想到裴子慧会这样说,不过转念一想,这老二家为了开荒山,已经欠下几百两外债了,还哪有钱给他们工钱,随即就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地说道:“子慧还真是好笑,问我工钱多少?我说了数又怎么样?你们家可还给得起?”
“工钱给得起,人家欠不起。你说个数吧!”裴子慧一脸正色。
“就算子慧给不起,我也能给得起。”瞎婆婆接了话就要伸兜去掏钱,一边掏还一边说:“这样的人就应该和她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用钱结了也好,谁也不欠谁的。”
“不用您的。”裴子慧制止了瞎婆婆掏钱的手,笑呵呵地看着肖氏又问道:“大伯母,您说吧,有数就行!”
肖氏见她不像是开玩笑,随即脸色沉了沉,但又想着若是真有钱,那么不要真是白不要了,于是腆着脸说道:“既然子慧说给,那我也就不多要了,子桥他爹给你们干了三天活,一天就按十五个铜板算吧,三天就是四十五个,再加上用耕牛这半天。”她挥了挥手,像是也不愿意多要的表情,说道:“就一共给我五十个铜板好了!”
裴大听她这样说已经气得不行,那架势就像要伸手打人一样,段氏赶紧上前说道:“大哥,你别气。大嫂说多少,我们就给多少。”
裴大面红耳赤地躲开段氏的视线,铁青着一张脸,跺着脚对肖氏狠狠地说道:“姓肖的,我看你也不要这张脸了!连带我的脸也被你丢光了。今儿你要是拿了这个钱,你就莫回我们裴家了!”说完,他一甩袖子,逃一般地离开了裴二家。
“嘁!你吓唬谁啊?”肖氏一副很不怕事儿的样子,瞪了裴大的背影一眼,又转头看着裴子慧,一副等她拿钱的样子。
裴子慧见她如此不怕事情闹大,心里也是一阵恶寒。笑了笑说道:“大伯母,你不用少要了,该多少就是多少,你确定五十个铜板吗?我可进屋去取了?”
肖氏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下,又看了看裴二和段氏,于是又厚着脸皮说道:“既然子慧诚心想给,那就六十个铜板吧,牛和人一样多,邻村的地主家雇工都是这样给的。”
“好,那就六十个铜板。”裴子慧笑了笑,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功夫就用衣襟“哗啦啦”地捧出了一捧铜板,她走到肖氏面前,微微一笑,双手一垂,那铜板就东滚西滚地落了地。
肖氏正想接铜板的手突然间就落了空,怔怔地看着裴子慧不知如何是好。
裴子慧故做吃惊地说道:“哎哟大伯母,我真是不小心的,不过这铜板我还没数过,也不知道够不够六十个,你自己捡起来数一数吧,若是够了你就拿走,若是不够,我再补给你。”
肖氏想责怪裴子慧两句,却看在铜板的份上没有说出口。歪头看了看裴二和段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见他们有帮忙的意思,于是只好自己蹲下身子一个个的去捡。
接下来,裴子慧从兜里拿出一个十两的,亮闪闪的元宝递到裴二手里,娇声娇气地说道:“爹,吃了午饭咱就去买耕牛,买两头又好又壮的。”
“好!买两头!”裴二重重点头,接了元宝。
“对!”瞎婆婆也在一旁喊道:“买两头又好又壮的,再也不用去借别人家的牛,特别是某些只认得钱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