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发现其中的关卡,而且施安那小子找的那几个人并不是老奸巨猾之人,不擅长演戏,其中漏洞百出。
但是她们最终竟然达到了目的,这便胜在当时行人太多,场面够乱。
只要场面乱了,他们便能够趁乱行事,倒是确实不需要多少演技。
“但是,后来篆儿出来时一脸的慌乱,匆匆忙忙去成衣店换了身衣衫便回到了五娘子身边,施安大概是为了把事情圆起来,带着那些人去敲那个女人的家门,却被那里的那个段嬷嬷给赶出来了。施安把钱结给那些人便回去给五娘子复命了......”
清远侯垂着头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
唉,裴家的小娘子就每一个让人省心的,惜姐儿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折腾到宫里去了,在宫里也不见消停,整日里还得为她提心吊胆的,这回好不容易有了神谕,裴家更是一部都不能松懈,就怕一不小心,他不仅没了孙女还得把裴家众人给搭上。
柔姐儿和莹姐儿随了她娘亲,心大无能,本事没有,小心眼儿却一个接一个,从来没有用到正途上。
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骚。
至于最小的福姐儿,从三四岁时主意就大,决定了的事情别人要想改变很难。
不过,庆幸的是福姐儿年纪虽小,却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哪怕一路磕磕绊绊却从来没走上歪路。
很多时候,她一个小娃娃看事情比他们都明白的多。
可是今儿这事儿不论出自何原因,总归是太胡闹了!
“那福姐儿当时在何处?”
清远侯最关心她的孙女的安危,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牵扯到福姐儿的名声,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五娘子,一直守在马车里未曾离去,应该没有人发现五娘子的。”
护卫想了想才道。
清远侯摇了摇头,扬声喊了吴管事回来,吩咐道:“福姐儿到底稚嫩,到底不少纰漏,你带几个人去善后。”
清远侯摆了摆手,吴管事与护卫一起退下。
清远侯兀自躲在夕阳的阴影下叹了口气。
今日他好像总是在叹气,但是福姐儿怎么就不是个男娃呢!
裴彦馨窝在榻上,嘴里含着父亲让人送来的饴糖甜的眯起眼,怎样处理那个女人才能让父亲不伤心呢。
裴东柏的书房里,他坐在书案后面望着书案上的一卷画轴出神,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思量何去何从。
很快,吴管事就回来了,告诉清远侯他们到了西城时,尾巴早已被人处理干净了,因为太过干净利落,他们一时不能查到是哪位插手了。
清远侯听了沉思片刻便道:“先不用管了,能有这个本事做的如此干净的人家总也超不过那几个,往后慢慢查就是了。”
既然裴东柏续弦之事有了决定,裴东柏自己也没有异议,这事儿便提上了日程。
翌日,清远侯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提了裴家珍藏多年的老酒还有博陵家那个老家伙垂涎很久的孤本,亲自登了博陵崔家在京城的府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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