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曾经说过的,如果不是有他与大姐,母后绝不会选择留在父皇身边屈辱的过这么多年。
母亲妥协退让的理由从来只是他!
自己怎么会猪油蒙了心错怪母后,还惹她生气!
如果母后因此而病发,他便是那千古罪人,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商昊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今儿里见过的那个仍旧娇媚动人笑语嫣嫣的许贵人,又想起她那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解释。
说不定就是许若然那个攀附权贵贪得无厌的女人自己削尖了脑袋想得男人就是父皇,自己说不定还成了她的踏脚石。
突然,商昊记起几月前逸亲王府的赏花宴,许若然明里暗里委屈哒哒的故作姿态,自己竟然相信了,把她扮作内侍带了去逸亲王府。
那日他记得父亲私下里偷偷的带着护卫去了一趟,而许若然也曾中途更衣离去过一段时间。
也许那时两人早已认识并且有了接触。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太子又忍不住捶了自己一把,然后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太子嗖得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圣人与商煜反应过来后,紧随而后的出了大厅。
他们出了大厅,就见到太子抓着太医署的太医令面色狰狞的吼道:“老匹夫,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吾杀了你!”
太医令的脸色又一瞬间的愠怒,最后还是跪下连连求饶。
“太子,住手!”
圣人沉着脸喝了一声,迈着沉着的步子走了过来。
众人忙五体投地行礼。
“太子,你是一过之储君,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怎可如此鲁莽行事?”
圣人不轻不重的责问了太子一句,便转头看向太医令。
‘吾母后都不在了,吾还做什么太子!’
这句话在太子嘴边留了一圈儿却未说出口。
“不可能!”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诊断,拼命地摇头,“这不可能!”
“母后今早儿上还好好的.....”
太子下意识的找反驳的理由却忽的记起今早他离开时对薛后说的话,当时薛后被他气得脸色惨若金纸,只是他正在气头上不想注意罢了。
他甚至听到了凤栖殿内慌乱的呼喊声,却不曾转身。
他有一次把母后气倒了,这一次竟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瞬间,太子商昊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眼里满是无法接受的痛苦与悔恨。
他低下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太医令,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死死扯住太医令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吼道:“母后不可能就这么离去我,我不相信,是你,一定是你不想医治母后才这么说的是不是?”
“臣不敢!”
太医令闻言脸色一变,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告饶。
“太子!”
夏睿帝沉着脸喝止太子。
“太医令是大夏医术最精湛的大夫。”
说着夏睿帝低头对太医令缓了口气道:“太医令你起来吧。皇后还有多长时间。”
“禀圣人,臣等确实学艺不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许真有隐世高人能医治皇后娘娘也说不定。”
太医令垂着头低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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