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有些红肿,却未曾破皮。
至于晕倒,大夫说是受到惊吓所致。
当裴彦馨听母亲说起大夫的诊断时,窘地恨不得钻进裴东柏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父亲听了皱眉道:“回头让人把那块儿石头扔了。”
裴彦清见小妹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使劲儿往父亲怀里钻,幸灾乐祸的朝她挤眉弄眼。
裴彦馨很鄙视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岁却总是捉弄她的大姐。
裴彦正也是跟着笑了笑,见福姐儿瞪他,连忙抿了嘴给她解围:“爹,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给祖父问安了。”
父亲和母亲闻言也记了起来。
父亲抱着福姐儿走在前面,母亲和裴彦清、裴彦正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祖父那里。
祖母去世的后,祖父就从上房搬去了西边的荣寿堂。
父亲母亲不愿意住进上房,他们一家仍住在东跨院。
只是母亲每天会去上房的正厅打理中馈。
荣寿堂紧挨着三叔所住的西跨院,前面就是后花园。
裴彦馨今天钻的那座假山只离荣寿堂不过五丈远。
祖父今天早上出来散步发现了晕倒在那里的福姐儿。
想起祖父,裴彦馨的心情很复杂。
前世小时候,裴彦馨很喜欢跟祖父在一起。
祖父总是笑呵呵的把她抱在怀里教她读书识字。
但是她跟大姐和大哥一样懂事起记得的道理就是裴家是他们的家,他们要维护裴家。
她觉得很有道理,即便裴家女出嫁后,裴家也是她们在娘家的支撑。
可是祖父也有他无情的一面,那就是在裴家的利益面前他能牺牲后辈的幸福与前程。
就像父亲丁忧后就辞了官位,三叔蒙荫了个没有实权的虚职,大姐如履薄冰的恩宠,大哥十几年郁郁不得志,还有她嫁于李明华。
可是到头来裴家还是走向了灭亡,不知那时年迈的祖父心里有没有后悔。
这一世,她还是会守护裴家,却不会在牺牲自己和家人。
祖父这一脉人丁并不旺盛。
祖母为祖父育幼两子一女,父亲裴东柏在裴家排行老大,三叔裴东宜是幼子,她前面是姑母裴东曼。
裴家祖上并不提倡纳妾,只有年逾四旬还没有子嗣的才会由当家主母做主选良家子纳为妾侍开枝散叶。
所以祖父没有纳妾。
祖母病逝,祖父决定不再续弦,一个人住在荣寿堂为祖母服丧一年。
裴彦馨心想祖父对祖母也是有情的吧。
父亲这一辈,母亲只得了大哥一个儿子,而三婶生了两胎接连都是女儿。
裴彦馨记得之前听大姐说过,三婶后来又怀过身孕,只是怀着孩子的时候与三叔吵架,没了孩子。
所以,祖父对父亲、三叔还有大哥很严厉。
他觉得只要子孙够出类拔萃就能顶别人家的一群。
胡思乱想中,他们一家人到了荣寿堂门口。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恭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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