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姚瑶拉着行李,出了家庭酒店的大门,坐上了出租车之后,她回头看,又两侧张望,除了哗哗如泼的雨水,便只有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这些建筑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印像,生活就像一个又一个酒店的换房,相伴的是麻烦和琐碎,很少有值得让她记住的东西。
“开车,去未央。”
姚瑶道,她坐在后座,惬意地靠着,此时盛装已换,她有期待今晚的收获如何,会碰到什么样的男人,会出现什么样的丑态,然后,他们又会如何的刻骨铭心地记住今夜,记住她。
很可惜,也许并不是她。
她摁到了小小的化妆镜,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做了一个发弯、眉毛加粗了一点点,眼影很淡,而睫毛却浓,这样显得整个人似乎要成熟了一点,妩媚了一点,不过并不是她喜欢的妆色,只是刻意地,让她的锥子脸不要显得那么明显。
很快便到了未央酒店,车直停在门厅,她塞给了司机车钱,有门童殷勤地给了提行李,她礼貌地拒绝了,优雅地提着拉杆箱,放开,拉好,回头。
依然是空无人迹的行道,只有一辆遍地可见的面包车晃悠悠地驶过,她笑了笑,觉得商小刚疑心过重了,这种天气,又是这种地方,谁会注意一个匆匆的过客。
那怕你是个美女!
优雅地进了未央,她抬腕看看表,时间指向八时整,天色已黑,进了电梯,她飞快地打开箱子,在出电梯的一刹那,已经戴上了一只宽沿的凉帽,她款款地通过甬道,到了一间房门前,刷卡,门应声而开。
又过了不久,从房间里出来了一位红裙曳地、肤如凝脂的女人,她慢慢地走在甬道里,静静地侧耳倾听着,慢慢地,走出了安全出口,准备换一屋登上电梯。
出了安全口,她拔着电话,轻声道了句:“没事,我准备进去了。”
“好的,一切小心,我等你。”电话里传来了商小刚的声音。
她步行上了两层楼,又一次等在电梯入目,背对着那个讨厌的摄像头,不过这次没关系,只能摄到她的后脑,她知道自己走步,都避开了摄像头的正面。
进梯,有人,她礼貌地说了声:“19层,谢谢!”
是位男士给她按的楼层,好优雅的男士,卷蜷的长发,高挑的身材,像个玩音乐的艺术家,这男人殷勤地和她搭讪,她矜持地躲开了。
玩艺术的穷鬼她可没有兴趣,她兴趣在6层,这个开发商和投资商的酒会,那些腰缠万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下三滥,才是她的目标所在。
出了电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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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十六层的这一间,肖梦琪正郁闷着呢,关门就脱衣服吓她一跳,不料却只是洗洗澡,换上了商场买了一身衣服;话说和他独处还真有点紧张,她还真怕这货淫心大动胡来,可这家伙除了口花花啥也没干,她又觉得心里似乎有股子莫名地怒意。
她现在领教到余罪这个贱人的贱性了,不急不躁,洗完澡催着她去,直说窝了几天,都快发馊了,洗澡的时候她甚至怕偷窥,在卫生间半天没脱衣服,不过什么也没发生,她又觉得失落了,干脆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既害怕那样的事出现,却又期待那样的事发生。
可仍然什么事也没发生,洗完澡出来时,余罪已经泡上了两杯清茶,悠闲悠哉地在抽烟,看到肖梦琪吹头发的样子也没的眼睛亮一亮,等她吹完头发,换上衣服时,故意只背着身,没有躲闪,露了好大的一片后背,可等穿好都没有见余罪赞一句。
没说话,她坐下时,呷了口水,再看余罪,余罪贼忒忒的眼光瞄着她,这像个准备偷糖吃的小屁孩,她刺激道:“你看什么?又没有贼胆。”
“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期待我扑上去?”余罪兴奋地道。
呃,肖梦琪被反刺激的两眼直凸,愕然问:“何以见得?”
“洗澡门没关严,又当着我面换了衣服,这是期待被非礼的节奏啊,嘎嘎。”余罪奸笑道。
肖梦琪被揭破,脸红,眼冷,咬牙切齿道:“呸,去死啊你。”
她有点生气地端着茶杯,喝了口却不是滋味,特别是有点受不了余罪这种语气和那痞相的刺激,她气咻咻地起身,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又克制住了,坐下来,平复着心态,看着余罪。
对,是自己有点失衡了,相比而言,余罪的平静才是此时应有的心态,凝视半晌,她好讶异地问着:“你故意这样调戏我,有意思啊?”
“有啊,缓解一下压力嘛。”余罪道。
“我没什么压力啊。”肖梦琪道。
“那就缓解下我的压力嘛,我这几天一直在摸似这些嫌疑人的心态,都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了。”余罪道。
“你还会有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除了吃就是和兽医来酒店遛达。说不定还去三层按摩了。”肖梦琪道。
余罪笑了,肖梦琪突然喷出这话来,连她也有点脸红,两人讪讪一笑,却是不敢心有旁骛了,肖梦琪换着话题道着:“未央这个酒店,有可能成为她们的目标……可是,我刚才在想,她们三个人如果都在今天干活,而且不在同一个地方,那怎么控制?”
“急什么,马上就见分晓了,她们差不多该出门了。”余罪抿着茶水,若有所思地道。
“如果商小刚有你这么贼,那是不是说,他很可能在前几天,已经在酒店给这三位办好房卡了?”肖梦琪问。
“你看到了,很方便的。”余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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