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韶华摊手,无所谓地说道:“这不算威胁,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权衡,跟着一个不着调又没未来的主子在这昏天暗地的院子里坐井观天,还是直接一点跟我合作然后飞出牢笼。我必须跟你说,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别的可以忍,就是夫君这件事上,我就乐意当个妒妇。”
看着韶华得意又狡黠的表情,水灵心里明白,徐心如这辈子算是毁了。
“求夫人别逼我。”水灵哀求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多为自己想想。”韶华立刻大方表态,反正徐心如那边有严恺之搞定,她要的是断绝徐心如所有的退路。必要时就如刚刚所说,把她送去净心庵,只不过前提是得所有的利用价值都耗出来。
初荷把水灵送出去后,看着韶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活像笃定了水灵一定会投诚似的。她不解地问:“夫人,水灵真的会背叛徐家吗,我看她对徐姨娘可好了,什么事都为她摆平。”
“就是因为她什么事都替徐氏做,所以我更不能让她留在徐氏身边。”韶华对着门外的黑暗笑了笑,“她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通常都是自私的,她本该有个好归宿,凭她的相貌品性,去小地方当个官太太都是足够的。”
“那徐家怎么还让她陪嫁。”幼菡对韶华给水灵的评价这么高,感到很意外。
韶华走出门,观望了一下天色,有些不安地说道:“大概是对自家娘子的不信任,好了,跟我去书房,这个时辰了,别的他们假戏真做。对了,记得东西带上”
“是。”两人相视一笑,觉得自家夫人果然是上辈子积了几辈子功德,否则侯爷怎么会把她宠得,连真戏假作都配合上演了。
主仆三人踩着月色急匆匆地赶到水房,看到书房内,烛光微弱,却不见人影。
英九看到韶华过来,正要开口行礼,被韶华连忙嘘声阻止了。她紧张地跑上去,把英九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问话,“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英九闹得有些尴尬,“咳,回夫人的话,一切正常。”
他不清楚自家两位主子在摆什么阵,一个让他守在门口别让人打扰,一个让他时刻打听里面的动静,若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就要立刻出声阻止。英九听了韶华的话,想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做可疑情况,要冲韶华说的去做,打扰了自家侯爷的雅兴,到时候谁来替他受罪。
韶华不满英九的回答,哼哼两声:“正常是几个意思,他们做了?”
英九苦哈着脸,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可真的没听到有什么可疑的。大概最可疑的就是,为什么面对徐姨娘那般酥麻娇嫩的嗓音,他家侯爷还是那么冷静。大概换了个对象,有人就已经坐不住了吧。
对于这对夫妻无厘头的要求,英九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咳咳,我也不知道。”
韶华气得踩了他一脚,看着英九皱紧眉头,不敢出声,她忍不住嘀咕:“真是的,让你看着,必要时就给我捣乱嘛,果然不是自己人就是不忠心。”
早知道就让幼菡来守着,也不会这么一问三不知。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整个人小心地趴在上面,想要窃听里面的声音。可是隔着这么几层油纸,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难道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韶华心里扑通一跳,紧张地想要戳破窗纸,奈何她家窗户结实得很,戳到她手指疼都完好无损。
忽然一个声音从她头顶响起,“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口做什么?”严恺之看着做贼似的韶华,又看看不远处三个自觉把头转向别处的奴才,只觉得满头黑线。
这算演的哪一出,主子扒窗户,奴才个个闭眼装没看见。
韶华见正主儿出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甚是不雅,立刻站起身,冲他甜甜一笑:“没、没做什么,看看夫君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没有,我怕徐氏伺候得不好。”心里忍不住有些埋怨其他三人,居然也不跟她打声招呼,害她这么丢脸的样子都被严恺之看到了。
严恺之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压低了声音回答:“放心吧,她已经睡下了。”
老实说,他对徐心如真提不起兴趣。他并不是宋煜那般自诩风流的人,不是每个女人躺在身边都能习惯的人,看着她在面前娇声讨好,他心里只有无尽的厌恶。尤其是当她几乎脱光了身子,贴上来时,他脑海里想的只有韶华的颦蹙嬉闹。然后愈发觉得徐心如的姿态都是矫揉造作,心里后悔答应韶华这个提议。
好在徐心如是个直肠子的人,只捎他配合几下,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掏空来讨好她。
韶华大吃一惊,好像也没花多长时间,竟然就睡了,她惊愕地看着严恺之,问了一个傻乎乎地问题:“夫君这么速战速决,已经完事了?”
严恺之心口一堵,一把揽过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耳边,“等一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