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主子,她心里是有偏爱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生怕她受伤。容嬷嬷轻轻推开韶华的手,看她不再撒赖,正经地说:“这不一样,您现在贵为侯夫人,再不是当初的小娘子,该有的规矩不能乱。这府上也不再只是以前的伯府,里面什么人都有,就算是老仆人,夫人还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能服众,光靠着侯爷对您的宠爱是站不住脚的。”
如今严恺之确实对韶华宠爱有加,用容嬷嬷的话来说,这要是在宫里,绝对是妖妃和昏君。不过她可不敢这么说,因为他们只是侯爷和侯夫人,所以就是恩爱放肆一些,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并不代表,严恺之对她的宠爱可以让她从此在这侯府里安度一生。
韶华对这个心里还是有数的,严恺之早早和她说过,这府里的人不再是他以前那么简单。有些人不能动,有些人现在还不好处理,有些人是自己人,如今她是他的妻,这个家得由她来负责,所以家中的人和事他没法全部都替她出面,反而还需要她去处理。
“这个我清楚,等我回来以后,我再处理。”韶华点点头,只不过她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整顿家风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容嬷嬷见韶华终于打起精神要来处理家事,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慰,“还有,您和侯爷这房事……”
韶华立刻垮下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容嬷嬷,“哎呀,嬷嬷,您能不提吗?”
容嬷嬷没再好声好气,虎着脸严肃地警告:“不行!我得为您负责,若您不敢出声,我便是豁出去这脸皮也得替您主持公道。哪有人连着这么多天,就没一天消停的,您身体怎么吃得消!”
韶华一急,立刻跳起来拦着容嬷嬷,连声道:“嬷嬷别去,和他无关,是、是我要的。”顿了一下,红着脸告诉容嬷嬷实情。
容嬷嬷直着眼睛打量着韶华,心里觉得不能置信,认为是韶华在维护严恺之。“夫人不能太迁就侯爷,有些事必须得提出来。”
韶华一跺脚,头上的步摇都晃了起来,她羞得满脸通红,“嬷嬷真的是我要求的,他本来还不肯从的,是被我,咳咳,总之不是他的事。”她着急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想早点想要孩子,所以才、才,哎呀,嬷嬷您别问了。”
容嬷嬷这才终于相信,这夜夜笙歌并不是无良侯爷严恺之的主意,而是自家缺心眼夫人的决定。
听到韶华提起孩子,容嬷嬷深深地望着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无法苟同。“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毫无节制,您真是太胡来了。就算怀上身子,身体垮了,那一样是保不住的。不行不行,您再这样任性,我可得回去和定西侯夫人说去。”
“别、别啊,我以后注意就是了,您千万千万不能去和母亲说。”韶华一急,额头都冒出细汗了。
她可太了解辛夫人的性子来,要是被她知道她过门不久,竟然厚着脸皮主动和丈夫求欢,辛夫人非得把她取笑得无地自容。想回门那日,他们从李家回来后,特意又去了定西侯府,她和严恺之都差点被调侃得想夺门而跑。
看来她的生子大计得另寻办法了,不过也好,再这么下去就像容嬷嬷说的,她非得折寿不可。
刚劝走了容嬷嬷,初荷就过来转达英罗前来汇报的事,“夫人,侯爷托人来消息,说宫里有事,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让您不用等他。”
韶华的动作一顿,原本要抹上胭脂的手忽然放了下来,眼神也黯了几分,“知道了。”
初荷小心翼翼地问:“那夫人您还出去吗?”
韶华有些失望,“不去了。”严恺之明明答应过今日会早点下朝,陪她出门去的,害她特意精心打扮这么久。
初荷和幼菡对望一眼,知道韶华这么打扮的用心,可是自己也无可奈何。正想找其他事情转移韶华的注意力,大院的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汇报:“夫人,不好了!徐勇家的和庞丁家的在院子吵起来了。”看她满头大汗,看来事情闹得很严重。
幼菡生怕韶华不认识人,立刻呈上她搜集来的消息,“夫人,徐勇是严家的家生子,他老子跟着已故的伯爷打过仗,他媳妇是针线房上的一把手。庞丁是不久前总务府拨来的人,听说他有个义父是宫里的大太监,就是不知道在哪宫伺候着。”
韶华恍然大悟,看来事情比她预想的要早点到来,“太夫人知道吗?”心里有些着急,刚刚怎么就让容嬷嬷回去了,现在要问都没人问。
那丫鬟点头,一脸着急地说:“问过太夫人了,说是这种小事让夫人处理就好。”
小事?要是小事就不需把丫鬟急成这样了吧,看来严夫人是把这当作对她的考验啊。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