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4
“哥哥,情况如何?”兰芝看着兄长一脸面无表情,手心捏得生紧。
严恺之摇了摇头,叹口气,“什么都打听不到,这事都给人捏着,只怕李家也寻不着缝。”忽然就把人捉进去了,然后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早有预谋,谁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只是让严恺之不解的是,李家向来极少和人结怨,李阁老又主张鲜明的皇帝党,可以说是左右都不得罪的。现在李勋卓却让人弄进监牢,扣了这么大个罪名下来,岂不是故意和李阁老做对。
李家和定西将军结姻在先,如今又即将和忠义侯府,英华郡主结姻,谁会故意和李家过不去。
莫不是上回那些人?严恺之神色有些凝重,穗凤楼险些卷入风波,因韶华不吝转赠了经书一事,他投桃报李暗中帮李勋卓逃过一劫,可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要栽在这里。
“哥哥,那现在怎么办?”兰芝开始替韶华担忧起来。
“我也没办法。”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兴勇伯府和李家的关系只算是点头之交,他若是太过招摇,反而对李家不利。
可是兰芝却不这么想,“哥哥,可以请二爷帮忙,我相信李二老爷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胡闹!这和二爷有什么关系,这事关重大,都已经惊动万岁爷,二爷出面又能如何。若李二老爷是无辜的,万岁爷自然会查明一切,还他清白。”严恺之对于妹妹的话有些恼火,事情是弘文那边的人闹出来的,可是替死鬼却是李勋卓,这不免有些蹊跷。
兴勇伯夫人在旁听着,招来兰芝,轻声抚慰,“咱家和李家算不得世交,你哥哥如此已经尽力了。”看兰芝似要争辩,便责怪道:“我知你和李家五娘子近来交好,但桥是桥路是路,一桩归一桩,你不能让你哥哥也陷入危险之中。”
兰芝闻言才觉得自己任性过度,收到韶华求助的信息,她便怂恿严恺之去打听消息。严恺之对妹妹的要求从来不曾推辞,再说这件事他也觉得奇怪,才特意出去一趟,可是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起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兴勇伯夫人安抚了女儿,望着一言不发的严恺之。
“似乎只是宋琰和吕国公的三郎嘴皮上过不去,才动的手。”严恺之对母亲说。
兴勇伯夫人叹了气,摇了摇头,“这个宋五郎真是多事,还好先前李家没应下亲事,否则这亲家要成仇家。”明明宋琰和宋煜是叔伯兄弟,可是品性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宋煜除了喜欢耍嘴皮子外,为人还是踏实,再加上,他与严恺之是打小的朋友,在兴勇伯夫人眼里,安庆侯府仅仅是说宋琰一家,和宋煜是两回事。
母子正说着,宋煜就急匆匆地跑进来,给兴勇伯夫人作了揖,径自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因为这回折进去的不只是李家,还有自家专门闯祸的叔伯兄弟,众人眼中的侯府继承人。宋煜有时在想,光是宋琰这纨绔样,只怕侯府还没到他手里,就得被掏空。
“这下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宋煜一句话掐了一半,把众人的口味都吊起来。宋煜颇为不爽地磨着扶手,好似要将这上好的黄花梨背椅给磨起漆来,脸却落到另一边,犹豫了半晌:“方才我祖父进宫去请示圣上,结果被圣上给驳回了。”
严恺之见他如此,也知他心中定然有烦躁,可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怎么回事?”
如果说李勋卓是因为身为穗凤楼幕后东家而被捕入狱,那倒合情合理。可宋琰不过是和人斗嘴闹事,就是要责罚,也不该到现在都不肯放出来,而是连安庆侯亲自求圣恩都被驳回。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事,两日前因为芸娘的事,落了世子爷的脸。现在世子爷不肯出手,祖父只能去进宫面圣,谁让他是祖父的心头肉。”最后一句话,宋煜说得明显是赌气。
自己也是嫡出的家孙,就因为他父亲不是顺承的侯位继承人,所以连带他也不受重视。
“你可知谁负责这事?”严恺之问道。
“方有信。”宋煜说着,脸上有些严肃。
当李家得知审理此案的是京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方有信,李阁老放到平静下来了。
“阿爹,方大人与儿子是同年,不如让我去求……”李良勋为弟弟的事也跑得烂额焦头,好不容易知道了头绪,自然不肯放过,可是李阁老却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不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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