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卓早就不当回事了。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爹爹不过是吉人自有天相,命中得贵人相助。”绾华也觉得韶华想太多,反正事情能解决是最好的。
原本皇帝已经有意要立弘弋为太子,可是遇上这种事,自然有人弹劾,有人反击,朝政格局又陷入左右摇摆的局面。皇帝因病情反复,推辞了几日早朝,险些又闹出全城戒严的情况。不过好在这一回皇帝还算镇定,早早就下旨,入再有人上奏推举立谁为太子,立刻革职查办,子子孙孙永不录用。
这句话极狠,已经不是光处罚你一人的事,一个不剩整个家族都无缘仕途。不过这样的话,至少让皇帝安心在后宫养病,除了每日的奏折,再没人敢提立储的事。
都察院弹劾的事算是皇帝的心头大患了,不过弘弋带头将那些人无论官职家世一律抓捕归案,按律处置,让皇帝深感满意。最后替他寻了皇贵妃的侄女,定国将军的女儿贺宛如做二皇子妃。定国将军是皇贵妃的叔伯兄弟,为人周正严肃,虽官居三品,但却是个清闲衙门。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入宫,吓得跑进来给皇帝磕头请罪,主动交代了自己的小差小错,末了还小小辩解了一下,把皇帝说得一头雾水。
他还以为是自己平日在衙门太闲散,所以皇帝故意刁难他。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说皇贵妃那么多叔伯兄弟中,就属定国将军最憨厚老实,虽然是闲散偷懒,但是为人正直忠厚,养出来的娘子一定也是贤良淑德。总之,圣旨以下,君无戏言,定国将军还想着在衙门混日子,现在忽然变成皇子的老丈人,受的关注多了,每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有失礼仪。
皇贵妃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让人去安排婚礼的事,毕竟是皇子的婚礼,不得轻率。
但不得不说这位二皇子妃确实聪慧贤淑,长得也温婉可人,一些和定国将军家走得近的对她都赞不绝口。贺宛如和周嫣一样,都是家中的唯一的娘子,但不同的是,周嫣是被呵护在手心里长大的。而且兄长几个都是身居要职,忠义侯夫人又是交际能手,所以周嫣受惯了众人簇拥八面威风的日子。相反地,贺宛如低调含蓄,也曾拜在容嬷嬷门下,一提起她,容嬷嬷反倒很吃惊。
“我以为早已许人了,怎么还未出门?”贺宛如比辛子墨要早些日子,跟着容嬷嬷进学。那时刚及笄,定国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说将她许给哪位高门大户,但诗书琴画样样不曾落下。
看容嬷嬷收拾着行装,打算这两日就要辞行,韶华心里有些失落,可挂不住还是往八卦上跑。
“这位皇子妃曾经许过人家吗?”韶华好奇地问。
容嬷嬷回头瞄了她一眼,“我听说有个指腹为婚的,但后来那个未婚夫夭折了,及笄的时候有人家上门相过,我记得好几户人家都相过。不过我只待了不到半年就走了,听说原本是要成的,可是合八字时说皇子妃命格太贵,没得福厚的郎君,一定会被折损到。”再看韶华有些讷讷,以为她是在意自己身上也有所谓的命格太硬的说法,便安慰道:“五娘子不必忧心,吉人自有天相。”
韶华张口,也不知道要辩解什么,遂讪讪作罢。
从百川阁出来,韶华有些茫然,她从未想过生辰八字的事情,万一她与严恺之八字不合,那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走路都要撞到了。”李斯年的忽然出现把韶华吓了一跳。
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韶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都要怀疑李斯年是读书人出身,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恼火,故不理他,绕了道继续往前。
李斯年被她的小脾气闹得莫名其妙,对着她背影喊了一句:“给你带信要不要?”
翠绿色的小身影顿了一下,微微测过身,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信?”
“他要去陵京,听说那里最近骚动很大,朝廷不放心。”见韶华一脸陵京骚动和严恺之有什么关系的表情,李斯年又道:“驻守陵京的都是兴勇伯当年的部下。”
陵京虽不比川北重要,但也是关口之一,当年兴勇伯被诬陷叛变,惹得皇帝大怒的一个原因是,灵境一旦失守,光靠川北也护不住凉城,凉城一破,京城就岌岌可危了。
“那他去会不会很危险,是不是要去打仗?”韶华紧张地捏着小拳头,一脸严肃地盯着李斯年。
“那倒不会,还不至于到打仗这么危急,毕竟是兴勇伯府的老部下,让他去权当是定民心吧。就跟让二皇子去怀城一个道理。”李斯年知道韶华对严恺之一直很上心,如果不告诉她,事后免不了会被怨的。
“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