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活色生香的**,我真是有眼福了,”唐晚叹息着,“不过,租地方拍**,是不是要给钱的呀?”她放下包,眸中一片清冷。
床上的女人一咬牙,冲下了床,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唐贱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菜刀架到了唐晚的脖子上。
“你,会出人命的,你赶紧放下!”男人喊着,就要穿衣服下床。
唐晚无所畏惧地看着她,不信她真能杀人。
女人转头看了一眼男人:“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这个唐贱人!你还是忘不了她!我给了你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她!”
菜刀一收一挥,顿时血流成河。
唐晚最后的印象,就是心口喷出的鲜血,和女人惊恐的尖叫,男人的呼喊声。
……
顾盈盈猛然惊坐起来,捂着心口,喘着气。
前世的事情,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梦里了……
那些绝望伤心的日子,那些受侮辱的日子,和最后的鲜血,全部涌进她的脑海。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变强。她总以为,只要变强了就能保护自己,谁知道,心伤,不是能够用变强被保护的!
上辈子,这辈子……摸了摸额头,冷汗淋漓。
唐晚,顾盈盈……已经有些恍惚,她到底是谁……
打了一个寒战,她轻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湖光赋》和那幅画。这解意居,充斥着她和杨毅涵的回忆。
不,她不相信!明明如今都快要尘埃落定,为什么出了这样的变故?
她不信他会那样对她。
这一世的自己有太多的不同,她不信还是进入前世的纠葛之中。
躺在贵妃榻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天朦胧地亮了。顾盈盈刚起床,宫里就有太监来传话,今日南临世子妃携世孙到长安,要她伴太后凤驾。
顾盈盈叹息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顾盈盈一身浅紫色桃花绣衣裙,配着浅紫色的披帛,扶着太后走向御花园。头上的金镶玉桃花步摇和眉心浅紫色水晶花钿在阳光下焕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世子妃呀,哀家几年前见过一面,那是刚刚大婚没多久。模样倒还不错,性子也好,只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不曾想,也不是很有福气的,夫君这么早就没了。”
顾盈盈面上不显,心里腹诽着:人家没能嫁给情郎,自然愁;至于夫君死了,说不定是更大的福气!
“幸而也还有个儿子傍身!”顾盈盈回应着。
“这儿子,也是体弱多病,这次来京城,会常住给儿子看病!”太后解释。
“长住?那太后娘娘跟前,岂不是又热闹了许多?”顾盈盈得体地微笑,心中却明白:这长住,才是核心。
太后在亭子里坐下,顾盈盈素手翻飞,煮着碧螺春。远远看上去,恰似一副难得的惬意美景。
不多时,白非晚就到了。
顾盈盈余光飘过去:肌肤赛雪,明丽如春,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只是,不是她自负,这相貌,比起顾大小姐,还是不够看的!
“非晚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她还在孝中,雪白的长裙曳地,煞是动人。
“平身!赐坐!”
“谢太后!”
“世孙呢,怎么没有来?”
“晴天身子不大好,又连日奔波,怕给太后过了病气!”白非晚恭敬地回答。
“嗯,那就给太医好好瞧瞧,什么不得了的病,再不成,唐丫头的医术也是极好的。”太后和蔼地说。
顾盈盈原本心无旁骛地煮茶,此时闻言,不得已站起身行礼:“唐晚见过世子妃。”
白非晚温然微笑:“不必多礼,这位就是,光禄大夫唐姑娘?”
“正是。”
“久闻唐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方知,英气非凡!”
说她英气?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说,说她不像女人?
顾盈盈笑的毫无破绽:“世子妃过奖了,久闻世子妃美名,今日一见,方知,果如众人所说美丽无双!”
白非晚淡笑不语。
顾盈盈言下之意是,自然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见过你,才能知道你长得漂亮。
经过这一轮交锋,两人都在心里给了对方一个评价。
“你难得来,先见过皇后和贤妃吧!”太后说。
“谢太后关怀,非晚这就告辞!”白非晚起身离去。
走出宫门,顾盈盈长叹一口气。那白非晚,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而她,又何去何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