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轻轻抚摸着厨房里的一物一处。
温姑娘的厨房是个美妙的地方,总能带给人无限美好愉快的回忆!
盛尧山随手抄起一坛货架上的朝露酒,也不用碗,直接开坛仰头畅饮。
啊!甘甜、清冽,绵软、悠长!
温姑娘……
盛尧山的视线随着口中悠远的朝露酒,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场景。
那日,他帮厨生火架灶;
那日,他猎得若干麻雀回来,温姑娘惊喜灿烂的笑容;
那夜,他夜饥难耐,厨房中妙尝温姑娘的炒蛋蘸糕;
那夜,他遍寻美食,温姑娘温馨神奇的刀削面,只为他一人烹制;
还有……那个河豚之夜……
每每想到温姑娘柔软的身体,和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仿佛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温姑娘如兰般幽幽的气息,还有那韫醉的模样……
那幅画面,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
美美梦到,便不愿醒来。
又是一大口朝露酒,好酒啊!
盛尧山自斟自饮着,自言自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厨房外,一个灵巧清秀的身影。
尧山,他……
温柔照顾完任越,想着此刻饭厅里定是只剩下盛娇雪主仆,旋即打算回到厨房里自己随便吃点,没曾想进门时候,却是看到了盛尧山借酒消愁的这一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温柔心中暗自思量着。
杜康若真能解忧,此番重生,惟愿浸在杜康酒坛中,不愿醒来!
前世因为殷家的缘故,无缘与两位绝世公子存有交集;无奈虽是重生,却是如此的纠结。
“温姑娘,冒犯了。”盛尧山刚一出门,任越就松开了手,刚才一直平静如水的面容,忽的浸染了两处绯红。
他也会脸红啊!
温柔心中暗暗惊道。
“无妨,知道刚才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放在心上,安心养伤即是。”温柔轻轻摇了摇头,颊上浅浅的梨涡很是醉人。
“呵呵。”任越笑了。
又是“你”啊“你”的,这丫头!
可是,为何刚才说出那番话时,我的心中如此的自然舒畅!仿佛那些话一直就是我心中所想!
任越望着温柔离去的背影,眼前一片茫然。
可是,尧山……温柔满怀心事的走出了任越的房间。
虽然刚才任越牵着自己的手时,自己心中分明是种久违的幸福,可看到尧山离去的身影,诚实的心不会说谎……
温柔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像是做错了什么!
尧山,他误会了?还是生气了?
此刻,望着厨房中借酒消愁的盛尧山,温柔迟疑了许久的腿脚,还是迈了进去。
“盛将军,喝酒伤身呐!”温柔轻轻扶住盛尧山面前的酒坛。
“温姑娘……”盛尧山怔住,此刻他明明是清醒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才在任越的房中,任越那番言语,温姑娘的答复……
依着盛尧山的性子,若是换做了其他的事,他定是会揪住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准话!”
可是偏偏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经验的男女之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温姑娘……
虽说是个厨娘,却是有着不卑不亢,桀骜不驯的性子;单纯、善良、令人不敢轻易的去表达,唯恐表达不善,破坏了那原有的平静和自然。
“盛将军现在可有空闲?”温柔闪动着大眼睛问道。
“温姑娘有事请讲。”盛尧山放下酒坛。
“劳烦盛将军给做个食器!”温柔调皮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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