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任越缓缓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他走的很慢,只因为腿脚受了重伤;
他走的很慢,只为了不让旁人看出他受了伤。
“任三,你去哪?”见任越从房中出来,盛尧山赶忙迎了上去。
“去找些药来,温姑娘受伤了。”任越淡淡道,再次缓缓的向堂屋走去。
“温姑娘受伤了?!”盛尧山一愣,哪里还顾得上锅中的鱼粥,又见任越走得如此缓慢,心中那个急啊!几步就跑到了堂屋,飞速的拿了药匣子奔跑过来,一头冲进了温柔的房间。
任越原本只是走到了院中,见盛尧山飞驰而去,又飞驰而来,也便随了他,再次缓步跟来进来。
床边,此刻换了盛尧山坐在一旁,手里抱着药匣子,急切的询问着:“温姑娘,伤哪了?”
温柔怔怔的坐在床上,面前的盛尧山依旧是前世那副急火火的样子,任越满面倦容的站在他身后,缓步上前。
“我来吧。”不等盛尧山反应过来,任越早已不由分说的将那药匣子打开,先取了药酒,用干净的布条蘸湿了,再轻轻的帮温柔擦在手掌和手肘上。
任越擦得很轻,生怕弄疼了皮肉细嫩的温柔。
可药酒的刺激性,到底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温柔的皮损的皮肤。
“嘶。”温柔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下身子,眉头紧皱。
“任三,你小心点!我来!”盛尧山急了,几欲抢过任越手中的药酒和布条。
无奈,任越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力气却是出奇的大,稳稳的握住药酒和布条,就是不让。
不言不语,只是轻轻的吹拭着温柔的伤口,继续轻轻擦拭着,表情十分肃穆。
“哼!”盛尧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见抢夺不来,又插不上手,站在一旁看着,心中实在是不忍和不快,再次拂袖而出,快步跑出了房间,直奔他的鱼粥去了!
既然你在这给温姑娘擦药,我就去给温姑娘盛粥!
手掌上的伤,盛尧山早上是见过的,之前温柔自己说是井边湿滑,洗漱时不慎滑倒,盛尧山也就信了。手肘上的伤,看着不像是新伤,大抵也是那个时候跌落时所致吧!盛尧山也没多想,此刻他的一颗心,全在他悉心熬制的鱼粥上。
待任越给温柔擦了药酒,又敷了药粉,最后轻轻的用干净的布条缠绕了包扎好时,盛尧山已是端着鱼粥站在一旁半天了。
“温姑娘,来喝碗鱼粥润润嗓子吧!”盛尧山边说着,边用身子用力的挤了挤床边的任越。
任越腿脚不便,又禁不住盛尧山身强体壮的一挤,自然是起身让了,依旧斜斜的倚在一旁,关切的望着温柔。
鱼粥的热气氤氲在温柔的脸上,一阵温暖和湿润。
盛尧山用小勺轻轻舀了,放在嘴边吹了几下,送于温柔面前。
温柔的眼中一阵酸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掉落。
刚才是无双公子给自己上药,这会儿又是六如公子给自己喂粥。
前世不敢想象的场景和最熟悉最愧疚的两个绝世公子,如今齐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异曲同工的做着相同的事情。
这是梦吗?
如果,这是梦,温柔从此不愿意醒来。
“温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井边湿滑,以后可要小心呐!”盛尧山轻声慢语的安慰着。
井边湿滑?
任越的眼角轻轻挑动了一下。
盛尧山,难不成之前温姑娘告诉你说,这是在井边不慎失足跌的?
恐怕你做梦也没想到,这伤全是拜你那妹妹所赐吧!
任越心中暗暗嗤笑。
温柔轻轻的摇了摇头,盛尧山伸过手去,用衣袖轻轻拭擦着温柔脸颊上的泪痕。
看得任越一时心中不快,随手递过一只干净的手帕,不言不语的依旧是站在一旁。
一勺鱼粥入口。
温柔的脸上一阵越过高山大河的悲壮。
鱼粥缓缓的含在口中,温柔慢慢的反转着自己的舌头,很是艰难缓慢的下咽着。
“好吃吧?”盛尧山轻声问道。
温柔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多吃点,这鱼粥吃了对你的身子恢复可是大有帮助的,来,慢点吃!”说罢,盛尧山再次举起了勺子。
满满一大勺的鱼粥,就那么硬生生的置于温柔的嘴边。
温柔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缓缓的张开嘴,却只是小口的吃了勺中的半勺鱼粥。
依旧是抿着嘴,满满的咀嚼着。
这次脸上的表情已然不是越过高山大河般的悲壮,陡然有些想要哭的感觉。
“好吃吧?来,把这一碗都吃了,外面还有一大锅呢!”盛尧山再次将勺子伸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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