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了。在大伙儿的眼皮子低下,量她盛娇雪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一切都等哥哥考完童生试再说吧!
温柔回到自己的房中,倚在床边沉思。
按照高大厨的古谱中的记载,温柔认真准备了考生专用的晚餐。
长生收拾了碗筷,小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看书的看书,休息的休息。
盛尧山在院中舞了一会儿枪,估摸着该歇息了,也便收拾妥当回了房。
“当当当。”温柔的门被轻轻敲动着。
“吱嘎。”木门轻轻打开。
“任公子!”温柔轻唤道。
许是屋内光线昏暗,任越没有注意到温柔房间内的简陋;但也许是任越心中有事,更是无暇顾及其他。
“温姑娘,任越有事相求。”任越一步迈了进来,反手将温柔的房门紧紧关闭,面色上依旧是往日的那般从容自若。
“任公子可是担忧今晚的病情?”温柔率先直言道。
“正是。”想来温姑娘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发病,前几夜都是劳烦温姑娘悉心照料,任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应道。
“任公子可有打算?”温柔问。
“任越有个不情之请。”任越道。
“任公子不妨直言。”温柔道。
“有劳温姑娘今夜在我房中一个时辰。”任越缓缓道。
“任公子放心,小女子定会照顾好公子的。”温柔说这话时,心中各种疑惑。
他到底是谁?真的是任越吗?
白纸黑字,他明明是记得我的!
为何白天和黑夜的感觉会如此的不同?!
“劳烦温姑娘将任越手脚捆绑上,一个时辰内,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松绑!”任越轻声道。
“任公子……为何要将您绑住?”温柔不明。
“因为……”任越顿住了,良久才缓缓道:“因为,我怕我又会伤到你……”
任越说完,目光停留在温柔昨夜曾被自己抓伤的那双手上。
南宫雪的药膏,果然神奇,那伤痕虽是昨晚新添,待涂抹之后,虽未痊愈,却是已然看不出来了。
今日比赛时,任越还担心,温姑娘的手……
“不碍的。”温柔低声应道。
“那……劳烦温姑娘移步。”任越转身,正欲往门外走去。
“任越……”温柔脱口而出,“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任越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刚才来的时候,他又重温了一遍书卷上自己的记录。
那个连续的梦境,那些支离破碎的场景,还有那个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的诀别!
梦中,那个叫温柔的姑娘,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哪里会不认识?
只是,当真不熟悉!
那丫头,她又叫我任越了,又是“你”啊“你”的!
和之前的几次一样,难道她真的认识我吗?
我们真的熟识吗?
任越再次转过身。
“温姑娘以前就认识我吗?”任越问。
“我……”温柔迟疑了。
“温姑娘为何要问我是否认识姑娘?”任越反问。
“任越,我是柔儿,你难道忘了吗?”此刻,温柔再次忍不住了。
若说之前的狠心、决定,什么今生再不要与他二人有些许的瓜葛,什么复仇在身!都是浮云!
此刻,眼前这个曾经的生死与共的绝世公子,他的真真假假,终究还是把温柔那颗沉静的心给点燃了!
“任越,我知道你是任越!自天牢既出,你救我于映雪之上,还有尧山,他……”温柔哽咽了,“酒肆之内,相思诀别。虽然刘章那贼人不肯放过我们,可终究我们经历了死亡又活过来了!”温柔说完这话,早已泣不成声。
“温姑娘,你说什么?!”任越大惊!
自己梦中的情景,为何温柔会知道?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同日而死,有负公子的愧疚,柔儿怎能相忘!”温柔的声音在发抖。
“跟我来!”任越语毕,拉起温柔的手,快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任越的脚步迈得很大,步速也是飞快。
温柔因为手臂被任越紧紧抓住,一时由不得自己,只得紧紧跟随。
他在前面走,与其说她在后面跟,不如说她在后面跑。
姑娘家的莲步潺潺,等到了任越的卧房时,温柔已是喘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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