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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梦中意识清醒,可当夜晚褪去,白昼来临,一切又都像烟雾一般吹散消失,根本记不起来。
幸好自己当初在第一晚回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记录的法子,白纸黑字的,清楚记下当夜的一切。
这册手抄的书卷,记录了这几日以来发生的种种离奇。
任越此刻仔细翻看着,忘记了屏风内的水温已是慢慢变凉。
深幽的目光专注的停留在书页上,乌黑的睫毛不时的闪动着,似乎是要透过这些字里行间,寻找出其中的联系和秘密。
都是夜间。
都是洗浴后,即将入寝的时候。
都是头疼如针刺。
都是那个场景。
梦中有温姑娘,还有盛尧山!
混乱芜杂的句子中,似乎隐隐的有什么在召唤着任越。
他缓缓的将书卷携带于身上,转身走向屏风内。
“哗哗”屏风内的水已是温凉。
任越以手指试了水温,迅疾的宽衣,飞快的蘸了清水,又飞快的换了干净的新衣。
整理好衣衫,像珍宝般的揽那书卷入怀,风一般的轻轻出门了。
院外,依旧是无边的黑暗。
任越只身一人,瞬间隐入黑暗中,白衣模糊的影廓,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那是南宫雪的住处。
白昼里,温柔守住了今日的擂台,晚上早早的回去收拾完,正欲躺下,却又看到了桌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柄玄铁菜刀。
刘大厨、雪儿姐姐……
温柔的脑子里突然冒着这两个人的身影。
对了,还有任越!
昨夜,听雪儿姐姐说,他被扶到了府上。
雪儿姐姐还说,他体内有异物,难道他今晚还是会……
一种急不可耐的心情,催促着温柔来不及多想,随手抓过一件外衣,草草披了,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直奔南宫雪的住处去了。
这一晚,任越没有似往常一样,慢慢洗浴,而是节省了时间。
他要赶在头痛发作之前,赶到南宫雪的住处,因为冥冥之中,任越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本想敲门而入,抬手时却又想到了夜已深,唯恐自己的到来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任越抬头看了看院墙,宽袖一搭,轻松的跃了过去,循着昨日的记忆,来了南宫雪的窗前。
“啪啪啪。”窸窸窣窣的敲窗声。
“咯吱。”木门被轻轻推开,南宫雪探身出来。
“任公子?”
“南宫小姐打扰了。”
“公子勿需多言,快请进。”
“多谢!”
简单的言语,两人前后进入。
似乎早已约好了等待一般。
南宫雪的房间里,整洁、简单、理性。
翡翠早已被她支了出去,这会儿想必已是与周公赴约去了。
“任公子今日好早。”
“有事要请南宫小姐帮忙。”
“公子言重,我是医者,本心治病救人。”
“多谢。”
又是简单的对话。
“公子今日觉得如何?”南宫雪示意任越坐在桌前,自己转身取来了那个奇怪的银色匣子。
打开,从中取了那个依旧是奇奇怪怪的大项链,却不是戴在颈上,而是别在了耳朵上。举过那个圆亮凉凉的东西,轻轻的贴在了任越的胸前。
任越稍稍向后撤了撤,南宫雪抬眼,阻止了任越的行动。
“咚咚,咚咚。”正常的心跳。
南宫雪除下耳朵上的项链的两端,轻轻出了一口气。
“南宫小姐不把脉吗?”任越好奇的问道。
“这个比把脉要快!”南宫雪笑笑,旋即又伸过手来,轻轻查看, 任越的眼睑。
起初有些不自然,但想着南宫太医的医术在宫中是极其高超的,这南宫小姐又是多次救了自己的安危,任越也就随她去了。
“一切正常,很好,今日我们就一起等着看公子到底何时发病。”南宫雪从容的笑笑,起身,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任越。
“喝水吗?”
“多谢。”
“公子今日既是主动前来,必是有事要与我说,此处并无他人,公子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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