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陈天还是想问个明白。
“记不太清了,我家大小几件卖了5块钱,其他家的也差不了太多。你们咋都想要这些个玩意啊?”大娘好奇了,那些捡来的东西谁也没当成好玩意。
陈天的心都碎了,5块钱!竟然就5块钱!是哪个奸人这么狡猾抢在她前面啊!她要出价肯定比这个要高出几十倍不止啊,而且她都想好了要收到了以后给老乡们修条路的,现在看,全都泡汤了!
陈天这边心疼的都说不出话了,于鹏赶紧替她回答,“俺丈爹病的快不行了,算命的说必须要用老物价冲喜,俺们就是来碰碰运气!”
陈老歪带再次躺着中枪了。
大娘点点头,很认可小两口这种孝顺的表现。
“那些玩意是没有了,不过俺家马槽子也有些年头了,俺嫁过来那年就搁家里了,要不你把那个拿回去给你爹冲喜?”大娘还是个热心肠。
“不用了。”陈天心说我整家块破木头干啥,搓火。
于鹏实在是憋不住,艾玛,这一幕太欢乐了,媳妇这会肠子都得打结了吧?
“大妹子,你男人笑啥呢?这破烂还收不?”有人问了,大冷天的站外面多冷啊。
陈天恶狠狠的瞪了眼于鹏,这个坏蛋,看自己笑话呢吧?
看看老乡们朴实的脸庞,还有车上一堆破烂,从牙缝里挤出个字。
“收!”
这一趟下屯时空空一辆小板驴车,出来时满载而归,陈天坐在一堆破纸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古董行情也没后世那么疯狂,大多数人应该都不识货的,要不张霞家的那对椅子咋就没人认呢?可竟然还是有人抢先一步过来收,这是咋回事呢?想不明白啊!
于鹏在前面赶着小车,哼着小曲,倒是没她这么沮丧,本来他也没指望能有啥了不起的收获。
“他爹,你说谁能过来收走我的古董啊?”陈天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跟她一眼重生了,而且比她早了几年想到这里了?
“孩儿他娘,你说这里出过大墓,那你咋就没想到会有盗墓的把这玩意买走?”于鹏听老乡说有人收的时候就想到有这种可能了,他在国外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流窜出去的文玩,价格是挺贵的,不过要是想买也能买的起,他要早知道媳妇好这口就买两件回来了。看她这出闹的,大冬天下屯子装村姑,还整这么一车破烂,忒欢乐了。
“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天懊恼。怎么把这茬忘了,盗墓这个神圣的职业自古就有,这的大墓被乡亲们误打误撞的瓜分了,盗墓的自然会闻风而来,看来是她幼稚了,想问题想的忒简单。
“没事儿,咱就当下乡忆苦思甜了,一会咱把车还给老乡,我带你们洗温泉泡澡放松放松!”于鹏兴致勃勃,他早就盼着这事呢。
咦,群众反映咋这不热烈啊?陈天铩羽而归,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铁蛋和大宝这俩孩子咋也不吭声了?
“铁蛋,咋不说话?”这孩子从一进屯就搂着大宝一声不吭。
“我姐不让我说话,姐,我现在能说话了不?”铁蛋觉得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看不明白,反正陈天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说吧,你自由了。”陈天有气无力的,刚才怕小孩开口露馅还限制了人家的话语权。
“姐夫,洗温泉要钱不?咱家都靠卖破烂为生了别去洗了,还得花钱!”铁蛋忧心忡忡,他是乖孩子,要给家里省钱啊。
“好孩子,等咱把这车破烂卖了就给你买糖,是吧,媳妇?”
是你个头!
坐在破烂堆上被颠簸的石头路晃的头疼,踢开身边叮当作响的酒瓶子,白忙活了。
摇晃的在他身边坐下,靠着他闷闷不乐。“你说我咋这么生不逢时呢?我要早来几年该多好!”
“你咋就生不逢时了?有我这么个绝世好老公还不够么?振作点,不就是些破瓶烂盆么,哥以后看见就给你买,别闹心了!”他转过头在她嘴上啵了一下。
“姐,你要喜欢破瓶子,我以后没事就给你捡!”善解人意的铁蛋说。
“啵!”大宝冲她飞了个吻。
欲哭无泪的瞅着这一大家子,被她大老远拉过来演了出闹剧,坐驴车颠簸了一天从大到小依然情绪饱满充满正能量,倒显着她过于矫情了。
算了,古董这东西本就是随缘,错过了就错过吧。闻着沁人心脾的驴粪味儿,陈天想开了,挽着于鹏的胳膊暗忖,最大的漏都让我捡着了,这些个零七八碎的小节也不必过于较真了,随缘吧。
于鹏还不知道在媳妇心里他已然成了大漏,兴致勃勃的赶着车,温泉啊,鸳鸯浴啊,俺们来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