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闭上眼的,因为过于的劳累和疲惫,她在路途中便开始昏睡。
在梦里,季婉梦见了她的过去,本以为是那些已经被她遗忘的时间,却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季婉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当曾经有过打算和某个男人度过一辈子的心思从爱变成了恨之后,那些属于他的好,似乎都成为了过往烟云,慢慢的沉淀在她的记忆里,成为了所有的不好和不耻。
关于那个人的东西,恨不得全部的彻底的从自己的脑海里小说。
可是现在季婉却在梦里梦到了庄唯生,梦见了那个固执的为了她能吃点好吃的野果,划上手臂还瞒着他的男人。
庄唯生在她的眼里,有点愚蠢有点呆,但是从未和如今一样,因为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而彻底的变得面目全非。
原来,他们的距离何止是千山万水。
季婉醒来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了,她为了让自己的血液能将披风上的毛彻底的然后,在私下拿了簪子将自己的手臂割破,这样的话血液比手指上多很多,她这样做当时也没想过会多疼,她那个时候唯一想的就是要活下来,她需要活下来看着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的关系,现在的她对自己的命是格外的珍惜,只是没想到她再怎么小心,还是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她睁开眼的时候,见到谢清言弯着身子坐在床头,拿着毛巾一点点的给她拭擦脸上的冷汗,此时的季婉有点惊讶,然后想要躲开,只是刚动了一下头,就听到谢清言在说:“不要乱动,你手刚被固定好,而且你还受了一点风寒,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此时季婉也看清楚了屋子内其实一个人都没有,而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勉强看清楚谢清言的脸,她有点尴尬,又有一点犹豫的问:”这是在哪?”
“南阳茶园,我这里比你哪里安全。”谢清言回答的很是随意,而也随便将毛巾拿了回来,继续放在铜盆里继续用热水烫了一下。
他将毛巾再次拿起来的时候,季婉忍不住皱眉:“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这次得罪了秦家。”
在路上的时候季婉一直很想问谢清言这个问题,她想知道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谢清言的心里,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是被谢清言当做最重要的人,又或者是她在谢清言的心里不过就是一个过客,再或者是一个伙伴,季婉此时的心里挺乱的,她本来在路上就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介意当时的人比较多,就算他们和自己有点距离。可是季婉相信修炼武艺的人,一般来说很多地方都比别人敏锐,所以她干脆就不问这个敏感的话题了,她现在问起来就想阻止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谢清言没有迅速的回答,而是拿了起来她的手臂,将伤口看了一眼,过了很久,他才淡淡的说:“我以前总是觉得一个人不去管理太多的东西会比较好,我记得我也曾和你说过,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心里的复仇欲望总是会比别人强烈很多,所以我从未想过自己来日会有怎么样的感情,而这些感情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其实都是没必要的,更多的来说那么都是很大的累赘,也会是我的弱点,感情这个东西太奢侈,也是太没有必要属于一个想摧毁一切的人的,而我就是想,我不需要感情。”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来的莫名其妙,想知道什么时候会走,或者说想收回来。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帮你吧?你当时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个地方有山参吗?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一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孩子,怎么将山参完好无损的挖出来的吗?这些对我来说,曾经我帮你是因为你像极了我,而我也想,有的事情既然能违背天道存在,那么存在的意义,会不会是多希望这个人多救一点人?”
“我对你有感情,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的,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只是我想要的,你也会给吗?你想要的其实也是我想要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了我也给不起,这些我能给你。季婉,你可以慢慢的考虑,我知道你觉得生活在大宅子里或许是不幸福的,可是你要相信,我谢清言能有什么样的地位,而我也会让你站在和我一样的高度上,或者比我更高,因为我知道,你不需要一个男人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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