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的高背椅子,四面陡峭难行,处处是悬崖,又有一座孤峰突起在后方,形成椅背。
沿途看去,果然土壤贫瘠,灌木与杂草丛生,连稍大一点的树都没有,怎样来利用这样的荒山呢?种核桃树和枣树显然这里没这个土壤条件,且见效太慢,在果州到处都是种核桃和大枣的,除非有特色品种,否则收益也不大。
搞养殖吧,这大唐朝没有什么城填化一说,养出来的东西还不知道卖到哪里去,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庄子,牲畜粮食大都自家出产,还得考虑运输的问题。
杜萱娘的脑子开足马力运转,前世今生的各种生财之道一一闪现,很快又被她否绝掉,社会环境不同,注定了很多东西无法照搬。
张义不知从哪里采来几只野梨给杜萱娘,倒也脆甜多汁。
“你在哪里摘来的?”杜萱娘惊喜地问。
“在那边,有好几棵,我带你去看!”
张义带着杜萱娘来到一处洼地里,实际上就是这椅子山的椅面部分,足有二三十亩地大小,期间横卧几块巨石,还有一块小水塘,这一片地方灌木丛生,也有一些杂木生长,其中便长了几棵野梨树,黄澄澄的梨子正好成熟。
杜萱娘挑大颗的摘了半筐梨,在靠近水塘的地方又挖到几棵山药,一堆野菜,临走时还发现了一根腐烂的木头上长着大片的黑木耳,张义挽起裤脚下到水塘里,居然在水草中抓到几条软骨鱼,用草藤串起来,在杜萱娘面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想让杜萱娘表扬他几句,杜萱娘忍笑装着没看见,让张义很是没趣。
杜萱娘越看越喜欢,很没志气地想,就算这座荒山什么都不能出产,每天上来捡捡这些野生的纯天然的东西,也足够她和张义生活了。
“义儿,我们不要授田了,就要这座山如何?”
张义摸了摸脑袋,为杜萱娘竟连这样的大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而自豪,“随你,这山里有许多野兔,如果是我们自家的,我就不让别人来打,我们自家打了来吃!”
“野兔?好吧,那就决定要这椅子山了。”杜萱娘满头黑线,原来张义和她一样没志气,一座山的意义等同于以后这山里的野兔归他一个人打。
眼看日头西坠,杜萱娘与张义决定从另一条山路下山,艰难地行走在比人还高的杂草丛中,二人突然被一阵浓郁的花香包围,“这是什么花的香味?”
张义抽了抽鼻子,答道:“忍冬花!”
忍冬花,又叫双花或金银花,因其耐寒耐旱,常年不落叶,被称为忍冬,又因它是中药中清热解毒的常用药材,花和藤的药用价值都极高,又称金银花。
杜萱娘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有了雏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因常来这里打野兔和砍柴,椅子山对张义来说,相当于他家的后花园,哪里长着什么,哪里有几块大石头,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