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的时候,郑叹发现有个穿着运动服戴着墨镜的人蹲在东区大院门口路旁一个石墩上面,嘴里叼着跟棒棒糖。在郑叹出来的时候,这人就一直盯着郑叹看,一边看嘴边还扬起一抹古怪的笑,看着特欠揍。
郑叹起先只是随意扫了眼就没多看了,心里骂了句神经病,便不准备理睬。但走了两步,突然停住步子。
不对!
这人一定是认识的!
郑叹扭头再看看向蹲在石墩上的人,仔细瞧了才发现,那再厚的墨镜也挡不住的**气质,这丫绝逼就是二毛那白痴!
与上次郑叹看到二毛的时候不同,今天二毛没穿着那身非主流服装,头发也重新染回黑色了,穿着和校园里运动场上那些学生们差不多的运动服,要是除去那个墨镜,看着倒是和这里的氛围很搭。
见到郑叹看过去,二毛抬手打招呼,“哟,黑煤炭,出去玩啊。”
郑叹:“……”黑煤炭你大爷!
这种莫名其妙在别人名字里添字漏字的人最他妈欠揍了。
郑叹看了看周围,大院门口确实不是个打架的好地方,算了,先放过二毛这次,郑叹转头继续往前走,脚步加快,不想再留在这里面对二毛。
“对了,黑煤炭,我过几天就搬过来了,嗯,初步估计,应该就在你家那栋楼。”二毛慢条斯理地说道。
郑叹听着身后响起的话,一个急停,扯着耳朵看向二毛,想分辨下二毛这话的真假。
郑叹原以为二毛跟龙奇那种人一样,见着猫的话,有多远避多远。可看二毛这种贱兮兮的样子,这家伙是准备“逆流而上”越挫越勇?很明显,二毛就是那种越不喜欢你,越要常常出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来恶心你的人。
不过……
郑叹想了想自家那栋楼的住户,大院的很多老师都比较排斥外面的人,觉得外面的人太复杂,又不知根知底,不信任。而在焦家所居住的B栋,虽然确实有一些住户不怎么住这边,但想要将房出租给校外的人,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兰老头。为了钱而将房子租给那些不靠谱的人,兰老头最反感。送礼贿赂走人情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会让兰老头更厌恶。走不通这些路子,你二毛能干啥?
觉得二毛成功的几率不大之后,郑叹放心不少,也不再理会二毛了,小跑着离开。
二毛看着走远的黑猫,低声咕哝道:“还真听得懂!”
觉得二毛这人租房的成功率不大,郑叹便没将二毛的话放心上,觉得那只是二毛说出来气自己的。直到周日的早上,焦爸带着焦远和小柚子跑步,郑叹跟着一起跑,经过校广场那里的时候,见到那些那些跳着扇子舞的老太太中间唯一一个男人的时候,才猛然醒悟,二毛这家伙可能是说真的。
广场那边,一群老太太舞着手上的扇子,周围有一些学生笑着看着那边,见惯了老太太们跳扇子舞,他们第一次看到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跳这个,偏偏人还家拿着那嫣红的羽毛扇子跳得像模像样,一点都不受周围人的影响,惹得一群老太太笑呵呵的,尤其是翟老太太,对二毛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啊。
摆平了翟老太太,何愁摆不平兰老头?
郑叹顿悟,原来二毛走的是中老年妇女之友的路子!
不得不说,二毛这人脸皮实在是厚,而那群老太太似乎就喜欢这种不要脸的,她们嫌现在的年轻人太腼腆爱面子放不开。
似乎是为了印证郑叹的猜想,三天后,郑叹经过小花圃的时候,见到二毛正在里面忙活。
“兰老师,这盆花放在哪儿?”二毛抱着花盆站在那边。
要说兰老头这人吧,相比起“教授”这个称呼,有些时候他其实更偏向于“老师”,偏偏大多数人为了表示尊敬,显示兰老头的德高望重,都称呼“兰教授”、“兰老”等,可惜兰老头心里不一定领情,现在二毛这称呼简直就是挠到了兰老头的痒处。
“放那儿,就那盆映杜鹃旁边。”兰老头指了个地方。
“这盆映山红呢?”
“放那边。”
……
看着二毛帮忙搬花盆挖土,郑叹不得不承认,二毛的目的已经快达到了。
为这事,郑叹最近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
往大院回去的时候,郑叹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把二毛这事给搅黄了,骤然听到斜前方传来的一声幼稚的脆脆的童音。
“黑——哥——”
郑叹听到这叫声之后没停下,而是加快步子往前走。心里暗骂一声:操!RS